杏谷一把抓回:“我先下。”
瞪眼看著宿善排在他後面,扈輕在宿善後面,他才哼了聲邁下臺階。
宿善回頭對扈輕做個鬼臉:我完了。
扈輕笑:你完了。
杏谷一路那個緊張呀,放出盾牌和暗器把三人牢牢護住,兩個小的壞心眼兒,沒告訴他裡頭很安全。
告訴他了他也不信。
於是杏谷繃著腳尖下完臺階,邁入一處地下宮殿,宮殿裡火炬通明,佈置豪華,處處可見女子使用痕跡,脫口而出:“必然是帝徹的女人榴花夫人的地方。”
也看到了正中位置的陣法,黑紅陣紋如灌木在地板攀爬,一層覆蓋一層,複雜得讓人理不出頭緒來。上頭生成一個半球體的淡藍色結界,而結界裡頭,牽著許多線,毫無規律的牽扯交錯,割裂著裡頭的空間,而線上,穿著好幾個人。
結界裡頭看不到外頭,外頭卻能看到裡頭。
杏谷迅疾一掃:“沒有帝徹。”
說完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畢竟裡頭那被穿著的人看上去死了一樣,這定然是帝徹榴花捉來折磨的囚徒。
“我再找找。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杏谷沿著宮殿找別的出入口,四周圍各有幾道門,他去檢視。
而親眼看到自家器靈慘狀的扈輕,臉色黑沉,二話不說觀察這陣法。
宿善不擅長這些,他走近觀察各人狀態。
這陣法一旦有人靠近,可自動讓裡頭的人看到外頭。這原本是榴花設計的,因為陣法設立後只有她和帝徹才會來看,她一靠近必然是要與裡頭的器靈說話,自然要讓他們看見她,好讓她好好欣賞他們的絕望姿態。
這會兒結界又能外視,眾人見薄霧散去以為是榴花,沒人想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免得浪費力氣。
唯有血殺因為美夢扭頭去看,一看之下:“啊啊啊——輕輕——你果然來了啊——”
好激動,感動到哭。
大家以為他迴光返照,嘆氣。
令皇:“看來,不能再拖了,我們就——”
“別嚎了,影響我破陣。”扈輕沒好氣的聲音。
令皇一驚,猛的扭頭,臉頰被絲線割到也不覺得疼。
其他人一樣大驚,猛扭頭看去,以為出現幻覺,但他們知道,那就是扈輕!
哽咽難言,連最嘴硬的勾吻都眼眶酸澀:“你終於來了,我們遭了大罪。”
最後兩個字,咬牙切齒,只要陣法一解,她得自由,立馬去抓拿那賤人送入黃泉!
扈輕研究著陣法,絹布做記錄,可恨外人在場他不能出聲,只盼他們快回空間好讓他罵一頓。
宿善代替扈輕說話:“你們怎麼著的暗算?不應該呀。”
令皇看看他,又去看扈輕,石破天驚一句話:“那女的,是器靈。”
啥玩意兒?
白吻等人驚訝:“你說那個榴花?她不是說她是此界魔帝的夫人?”
扈輕望過來,一臉恍然:“原來如此。”
原來被哭女吃掉的阿琳娜說的“帝徹、假的、器靈”是這個意思。
“什麼什麼?榴花是器靈?不會吧?沒人看出來啊,我都親眼見過她——所以,這些人是誰?”
杏谷從旁邊跑過來,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