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出,杏谷勃然變色:“阿琳娜?”
扈輕宿善對視一眼,看來真是舊人。
哭女哭哭啼啼:“為我報仇,為我報仇。”
翻來覆去的說。
杏谷猛得看向道友,道友微微點頭:“只是一縷將散的殘魂,我並未過問。”
他道:“若不是被我寵物吃下,那縷殘魂不能儲存至今。”
杏谷捏拳,重看向哭女,試圖在其類魚的奇怪面孔上找出戀人的痕跡來,可惜,一無所獲。
“阿琳娜,誰殺了你?仇人是誰?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
阿琳娜僅存的意念回答不了這樣多的問題,她只牢牢記著杏谷的氣息和幾個關鍵詞。
“帝徹…器靈…假的…報仇。”
哭女突然啊啊慘叫,抱頭打滾。
道友出手一道魔力注入其體內,哭女平歇站起來,不再發出動靜。
“殘存的意識已經消散。道友告辭。”
杏谷勉強做出一個好看的表情,送人出去:“多謝道友告之此事,不勝感激。”
道友道:“是你與她有這緣分。若你不從此處過,也不會讓哭女撞上。”
扈輕宿善伸長脖子,只見那道友帶著哭女出了宮燈後,直接身形下沉,竟是沒到海里去。
到海里去了,此人什麼身份?
杏谷坐在位子上陰雲密佈,見他們走出來,沉沉開口:“不用問,必然是榴花界的帝徹對阿琳娜出手,煉化她的魂魄,阿琳娜逃出一絲殘魂給我通風報信。帝徹此人,我必手刃之。”
原本便說好的。
扈輕:“好。他抽魂煉魄,是修煉鬼法嗎?他是活人還修鬼道?”
修鬼道也沒什麼,大不了她開個鬼門全部送進去,只是好奇,一個修鬼道的魔帝是怎樣統治一個活界的。
杏谷:“他是活人,修的是魔功,聽說劍法厲害,一劍斬蒼穹。煉鬼…器靈…難不成是煉鬼養器靈?很多人都會用邪法養器,養出的器靈攻擊力驚人,甚至,可做自己的分身。你們說,阿琳娜告訴我的話是不是這個意思?嘶,可那個‘假的’,是什麼意思?我對阿琳娜的情從來不假!”
扈輕:“.”
宿善:“.”
你不假,你指天發誓啊,人都沒了,你還惦記那點兒破情。人家姑娘要不是倒黴遇見你,這會兒還活得好好的呢。
扈輕倒是有另一層理解,假的,這兩個字,大約是說那帝徹魔帝的身份是假的。
這個倒也無關緊要,她這個正主就在這呢,等見著面弄死他就是。
那個“器靈”,煉鬼做器靈?這倒是也是個法子,可聽杏谷意思,那帝徹煉的鬼不只一個兩個,這是養鬼王呢?
這個時候,她倒是想起自家那夥子器靈應該已經在凌雲界了,他們總該知道內情吧。
要不,問問?
但看眼外頭的天色,黝黑恐怖,扈輕懶懶的想,問什麼問啊,差一步就到了,到了再說吧。
扈輕一心想著她這個真魔帝去了凌雲將假魔帝拖出來暴打,殊不知,那邊假魔帝帶著人到了她的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