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題外話,杏谷又將話題拉回來。
“帝徹掌管凌雲界後,給凌雲界改了個名字叫做榴花。”
杏谷筷子蘸著酒水在空氣中寫出“榴花”二字,“他身邊女人的名字。”
“咳咳咳——”扈輕劇烈咳起來,手背擦過嘴角。
宿善將她沒擦乾淨的酒水抹掉,說杏谷:“幹嘛說這麼嚇人的話。”
“嚇人是吧。”杏谷冷冷笑起來,“更嚇人的是帝徹修邪法,需要煉化充滿怨氣的女子陰魂,殺了很多無辜女子。”
咳咳咳,扈輕止住咳,聽明白了:“所以,那些女子因你生怨,被帝徹抓去煉魂,其中有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杏谷不語,預設。
扈輕:“你——殺不了他?魔螭族都殺不了他?”
杏谷露出煩惱的表情:“我查出此事不久,還一直未來得及去。”
扈輕想起在挖他的水底見到的那個女子,不由沉默,那樣的女子多的話,是來不及。說不得,這會兒又有哪個找上來。
有時候,有些事真的不能想。扈輕才想著杏谷會被多少女人上門追債,前頭就被攔住去路,來人目標很明確,看都不看旁人一眼。
“杏谷,你給我出來!”
大波浪,大紅唇,柳眉倒豎媚眼如絲,喝令的腔調嬌滴滴。
扈輕想把杏谷踹過去,實際上,她真的踹了。然後那大美女看向她的時候,臉色好了不少。畢竟,以前她抓這男人的時候沒一個女的願意讓給她。
再看一眼這陌生的年輕女子,發現是以往沒見過的風格,看來狗男人又換了口味。
再多看一眼,女子把扈輕的神態打扮都記住,或許用得著。
以前的扈輕會解釋,現在的扈輕懶得搭理這種笨蛋美人,男人那麼那麼多,何必單戀這老賊。
杏谷沒讓扈輕踹中他,順著她踢來的風向自己主動往女子面前去,嚴肅告之她:“你不要跟著我,我去給音音她們報仇。”
聽到前半句話,女子就要發作,聽到後半句,女子愕然,神情幾經變化:“我跟你去。”
杏谷搖頭,嚴厲道:“我不會帶你們任何哪個去,你們去那裡太危險。”
女子不服,眼神直往扈輕身上瞟。
杏谷:“她是我的小輩,族裡讓我帶他們歷練。”
一聽是小輩,女子立即變得愉悅,杏谷花心歸花心,但他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會跟同族發生什麼故事。而且,小輩欸,她得表現表現。
“小姑娘真漂亮,杏谷去做危險的事,要不你跟我走?”
扈輕不由摸了把臉。就這張佈滿魔紋看不見原面板的臉,哪裡漂亮了?不像這些女子,各個駐顏有術,魔紋都被她們當美妝使,看著比仙族妖嬈比妖族風情。
杏谷說道:“不要你費心,你若有時間,不若幫我去一趟山莊,之前接到訊息,山莊接連遭受幾撥襲擊,背後之人顯然不簡單。”
女子眼神一厲,眉毛上的淺紫紅魔紋張揚起來:“你和我…的山莊?”
杏谷點頭。
“我這就去,老孃倒要看看哪個敢動老孃的愛巢!”
雷厲風行的走了。
扈輕眺望她匆匆背影:“真被人動了愛巢?”
杏谷說:“我從不對她們說謊。”
扈輕眼神一轉:“該不會是另一個愛巢的愛情鳥動的吧?”
杏谷不語。
扈輕不由認真打量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雖然姿容秀麗,但,也就這樣呀。
杏谷看出她所想,瀟灑舒臂:“哪天你遇到如我一般的好男子,便明白了。”
扈輕認真想了想,好似自己結識的人裡沒有這種款的,大家都很專心的修行。哦,或者她的好大兒扈花花是這一款?她沒見過扈花花在女妖跟前是什麼樣。
果然當媽的永遠看不見孩子在外的真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