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圍攻眾人卻是色變,這哪裡是什麼祥雲,這分明是異火!
有人驚叫:“九幽魔心焰!這是九幽魔心焰!還是白色的!”
有人沒聽懂。
便有人解釋:“白色,說明這異火已經成長到高階。”
所有人更加忌憚,也更加垂涎:殺了她,分食,奪異火…
魔螭一頭衝過去,當即把一個陷入美好幻想的人一口吞下。
太快了!
眾人大驚:“合作!我們結陣!”
扈輕嘲笑,早幹嘛去了。一個擺尾衝向他們,把跑在最後的兩個咬著往上一拋再使勁——咯嘣脆。
那兩人外頭穿著的堅硬鎧甲在她嘴裡,彷彿只是山楂的糖皮衣,別說,這倆的肉味兒,略酸。
花裡胡哨的術法兜頭落下,扈輕只是冷笑,瞄準一個肉多的又是大嘴咬去。
沒辦法,她也是才發現,魔螭的殼子這麼耐造,準確的說,進過萬喑谷,被魔神意志認可過,現在的她,強得可怕!
不懼一切法術攻擊。
當然,也有這裡的人不夠強的原因。
無數攻擊和魔寶都沒攔住魔螭吃人,眾人反應過來,皮太厚,防禦力太強,得硬碰硬。
呵,比塊頭大殼子硬嗎?這裡誰還沒個強悍的本體或者魔寵或者法相了。
紛紛變化。
一隻背脊長刺的魔獸似巨熊,站起來腰身比魔螭還要粗壯近十倍。還有一條青皮蛟,身形不比魔螭短。兩者配合殺向魔螭。
扈輕激動得戰慄,戰鬥因子在體內熊熊燃燒,見青皮蛟抓向自己肚腹,巨熊手掌拍向自己的腦袋,她英勇無畏的迎上,後尾靈巧反折劈向青皮蛟,前爪抓向熊掌,大嘴咬向巨熊的臉面。
瞬間三者撕咬在一起。青皮蛟的爪子扣著魔螭鱗片,腦袋被螭尾甩了一記後嗡鳴不已,暈頭暈腦的青皮蛟靠本能咬住了魔螭尾巴。
而自負防禦力過人的巨熊被咬半邊腦袋吃痛不已,兩隻前掌被爪固定,他就翻身一壓,用背上長刺去破魔螭的防禦,兩隻腳掌亂瞪。
一看魔螭首尾兩端被制,其他人迅速圍上來五花八門的手段盡數使上,更有飛禽走獸豺狼虎豹的撲到魔螭身體上撕咬。
宿善正要上去,卻發現魔心焰化作的祥雲已經隨著戰團而擴散,多多少少濃濃淡淡將所有人圍了進去。他暫時不行動,若是之前的扈輕,他不用多想,可現在的扈輕,他實在怕他上去了會被她嫌棄拖後腿罵他。
“你怕老婆啊。是家傳嗎?”
宿善扭頭,看到冰魔:“你出入空間太自由了吧,輕輕一點兒都限制不到你嗎?”
冰魔:“以前的她不限制,現在的她也沒。從這一點來說,她還是她。”
宿善:“你給我個準話,輕輕要多少時間變回來?”
冰魔視線下移落在宿善臉上,平靜問他:“你不喜歡扈輕的這一面。”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種黑不是顏色的黑,而是陰影的黑,裡頭全是冰封的深淵遍佈而生,只要他一個念頭,魂魄就會被拽進那冰封的地底不得輪迴。
宿善收回目光,殘餘心悸:“我只是,不習慣。”
冰魔笑了笑:“不誠實的小孩子。”
宿善看向他,張了張嘴,又合上。他需要跟他解釋什麼?反正自己知道是怎樣。
冰魔笑了笑,看向空中,那裡,魔螭已經把巨熊腦袋咬掉,在努力吞食巨熊的身體。
這熊,真壯。這螭,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