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螭將月神廟撞毀立即飛到空中,受到眾人的攻擊她很興奮,興奮得她兩眼泛紅,不反擊不防禦,大嘴一張直直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咬去。
看得宿善哎呀哎呀:“別划著嘴。”
那個衣袍敞懷的男人大喝一聲:“來得好!”
喚出一柄重刃長刀,直直向魔螭嘴巴砍去。
宿善不由大喝一聲:“小——”
不待那個“心”字出口,魔螭已經把速度瞬間提升十倍,咔嚓,連人帶刀一口咯嘣脆,猛一仰頭,隨著鮮血灑落,她把人和刀全吞入腹。身軀一扭,大嘴張開立即咬向第二個。
魔螭速度太快,轉向掉頭比直飛還要快而迅猛,第二人的腦子告訴自己要逃,然他視野最後是一張血腥大嘴一閃而過,他的人生戛然而止。
扈輕感受到魔螭胃的強大,兩個人進去,連著他們的武器和身上的一切物品,在胃部分泌的消化液裡,如春陽殘雪,快速消融。這樣的特殊環境中,那兩人連抽離魂魄都做不到,他們只覺魂魄被牢牢困在身體中與身體一同快速消失。
可怕,太可怕了。
一道道精純的能量從胃部輸送到五臟六腑,極致的飢餓感陡然而至。不吃東西尚不覺得,吃了第一口突然全身上下所有細胞都在飢餓、都在叫囂著進食、進食。
魔螭身體表面的鱗片微微掀起,熱氣從下頭鑽出來,呼喚著它們需要滾燙的鮮血洗禮。
眨眼便被吞了兩個,其他人大驚,再顧不上各自的小心思,迅速站到一起合力攻擊。
濃郁的魔力形成排山倒海之勢,十幾件魔器更是飛到魔螭周圍各顯神通,有發射光束的,有拍出巨掌的,有萬劍齊發的,有金網威壓的。
巨大的魔力波盪讓地面上的建築從近到遠轟然倒塌,喊叫哭嚎無數。所有人往遠處退,修為低的已經被震暈過去。
只見那魔螭,原本迅疾的速度竟再提升一層,無視那些攻擊或落空或落在自己身上,頭鐵的直接硬破那濃郁魔力形成的滔天巨浪,悍勇的衝到眾人面前,大嘴猛吸搖頭擺尾——竟把那些嚇破膽的人全吃到嘴裡。
血雨腥風。
宿善按了按喉嚨,莫名開始想該給魔螭體的扈輕做個怎樣的牙刷。她喜歡什麼口味的牙膏。
全城的人眼睜睜看著魔螭吃人,被吃的那些,全是高高在上的權貴,一時間整座城寂靜得只聽得到磚瓦掉落聲和烈火的燃燒聲。
這麼大的城,當然不可能只有那十幾個厲害的人物,或許頂厲害的那些人還未出現,還有城衛兵卒、下屬護衛。
可,沒有人。
那十幾個人聯手也沒有讓那魔螭真正的出手攻擊,那魔螭只是以速度和身體的強韌就一口吞吃了他們。
一口吞。
生吃。
這等殘忍的畫面,比他們這些割肉生吃的權貴還要殘忍。
一種來自原始、沒有任何束縛、絲毫不講道理的殘忍。
這樣的對手,何其可怕,他們——能打過她嗎?
沒人上來挑戰,扈輕很不滿,她一個盤旋化成人形,臉上佈滿怪異的魔紋,在夜色未濃的天幕和下方烈火閃爍中有種驚心動魄的魔力。
“不挑戰我,是要做我的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