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分身表情平靜,無喜無悲,低頭看了看那黑衣青年,掌力繼續一吐。
黑衣青年頓時發出一聲慘嚎,全身骨骼幾乎全部寸寸斷裂,經脈盡毀,內臟破碎。
一身真元全部化作元氣,然後從他周身穴竅潰散。
武聖的強大生命力讓他短時間內還不至於死亡,但一身修為已經完全廢了,力量盡失。
黑衣青年只感覺自己生不如死,還不如被一掌打死來得痛快。
北冥分身完全可以一掌打死他,卻偏偏讓他苟延殘喘,他可不會認為是好心。
更刺骨的寒意,浮上他的心頭。
果然就聽北冥分身說道:“這人如何處理,你自己決定吧。”
那同妻子團聚的青年宗師聞言,頓時紅了眼睛,安慰妻子兩句後,大踏步走了上來。
即便是修為已廢的武聖,但一身精氣神仍沒有徹底散去,被對方怒視,只有宗師修為的青年身體不禁發抖。
但心中的憤怒和仇恨,壓倒了恐懼與驚惶,他猛地發一聲喊,雙掌齊出,向對方打去。
北冥分身見了,微微點頭:“倒有幾分血性和骨氣。”
那青年宗師大仇得報,一時間又有些茫然,但這次很快回過神來,向著北冥分身拜倒。
“謝過閣下,謝過日曜少尊為我主持公道!”
他的妻子也連忙一起跪下,其他幾名女子,也都齊齊拜倒。
但等他們抬起頭來的時候,北冥分身卻已經消失了。
謝亮等人也呆呆看著北冥分身來無影去無蹤,心中都感到震驚。
就這麼走了?
沒什麼別的要說的,或者要做的?
是了,對真正的燕趙歌來說,他本就沒打算從這釣鯨城與謝家得到什麼。
解決了冒充自己的假貨,自然就離開了。
謝亮和鯨息派長老面面相覷,那鯨息派長老嘆息一聲:“這最後一位,是真的日曜少尊啊!”
“剛才,老朽失禮了,只希望日曜少尊千萬不要怪罪才是。”謝亮苦笑:“是了,日曜少尊那樣的人傑,恐怕根本沒把謝家和釣鯨城放在心上,只是……哎!”
只是,自家卻失去了一個交好燕趙歌的機會。
可憐對幾個假貨,謝家都唯恐招待不周,偏偏卻在真身面前犯了傻。
回過神來的謝亮,一時間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他旁邊一個謝家子弟突然一醒,連忙說道:“家主,剛才光影影象中的環境,有點像是咱們釣鯨城裡一家酒樓的雅間格局陳設。”
謝亮眼睛頓時亮起來:“快,快帶路!”
大宅裡的謝家眾人,頓時又飛速行動起來。
此刻,北冥分身已經回到酒樓的雅間裡,掌心光芒一閃,兩個影子落在地上。
一個身影,正是那頭奄奄一息的瑁良,另一個身影,卻生得和燕趙歌一般無二的長相。
他這時正盯著那額頭上印著一個陽光符印的瑁良發呆。
此人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自己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成了燕趙歌門下私逃走失,為亂一方的妖怪成精了?
看著對方,燕趙歌淡然說道:“裝扮得還挺像,不是熟人確實不好分辨,你跟那兩個貨不一樣,他們很容易被拆穿,而你卻可能長期假扮,所謀不小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