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房屋內,克萊恩略感噁心地乾嘔了一下,然後讓“格爾曼.斯帕羅”張開了嘴巴。
“血肉小溪”隨即攀爬上了秘偶的身體,一路鑽進了他的口中,那略溫但滑膩的感覺透過食道,進入了胃袋。
沉甸甸的……不過,A先生的血肉有在幫忙託著胃袋,讓它不至於太下垂……克萊恩檢查了下秘偶,讓他抬頭望了眼半空被迷霧遮擋的紅月,對“絕望魔女”潘娜蒂亞道:
“現在就開始吧。”
“好。”早就無法忍耐內心衝動的潘娜蒂亞迫不及待地走向了教堂門口。
克萊恩讓“格爾曼.斯帕羅”跟隨在旁邊,先是隨手拔了把頭髮,然後讓手臂面板長出了兩根肉芽,並直接扯了下來,扯得鮮血淋漓。
如果有非常熟悉我的人在這裡,肯定會發現問題,因為我做不到那麼果斷地傷害自己的身體……嗯,瘋狂冒險家格爾曼.斯帕羅在別人的眼裡應該是可以輕鬆完成類似事情的……克萊恩一邊發現問題,總結經驗,一邊於秘偶跨過古老教堂半掩的大門時,讓他將手裡的頭髮和血肉交給了“絕望魔女”潘娜蒂亞。
潘娜蒂亞放慢腳步,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醜陋木偶,將血肉塗抹了上去,把頭髮纏繞於那細細的頸上。
她單手拿著詛咒木偶,終於越過了教堂的大門,克萊恩當即讓“格爾曼.斯帕羅”操縱起雙方的“靈體之線”,至於A先生的,因為和秘偶有些重疊,不用那麼麻煩。
呃,我都能辦到,以查拉圖表現出來的能力,祂完全可以幫不是“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解決在教堂內部“靈體之線”易失去控制的問題,這樣一來,只要祂想辦法讓“絕望魔女”進來,早就可以“開門”了……祂為什麼不這麼做?祂無法與教堂外部溝通,甚至使用力量也得侷限於那座漆黑聖壇附近?所以,不是“秘偶大師”及以上的“占卜家”途徑非凡者,根本走不到祂的面前?克萊恩藉助秘偶的感官,在遠處分析著情況。
而教堂內部,那些屍體依舊懸吊在半空,腦袋低垂,眼睛翻白,於時不時吹過的風裡,輕輕搖晃,發出“霍納奇斯……弗雷格拉……”的囈語聲。
“絕望魔女”潘娜蒂亞看到這一幕,身體頓時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和“格爾曼.斯帕羅”一起,行於那些懸吊者的“俯視”中。
沒用多久,他們看見了漆黑的聖壇和古神後裔的雕像。
查拉圖依舊坐在石像的斜後方,戴著兜帽,滿臉白鬚。
等到“格爾曼.斯帕羅”和潘娜蒂亞靠近,祂才緩慢抬頭,呵呵笑道:
“很好,‘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就要懂得使用自己的腦子,而不是總想著戰鬥。”
祂似乎已預見到“格爾曼.斯帕羅”的紙人會近乎全毀,直接伸出乾枯的手掌,往前方一抓,抓出了一張黃褐色的羊皮紙、一根沾滿墨水的羽毛筆和一瓶墨水。
這看得“絕望魔女”潘娜蒂亞忍不住動了下眉毛。
查拉圖拿起羽毛筆,刷刷在羊皮紙上書寫出文字和符號,然後捲了起來,遞給“格爾曼.斯帕羅”:
“那個‘開門’符號,以及你要的‘詭法師’魔藥配方。
“它們只能維持三刻鐘,無法拿到外界。”
克萊恩避著“絕望魔女”,展開羊皮紙,讓魔藥配方和‘開門’符號同時映入了眼簾。
突然,他目光縮了一下,有所凝固。
那個“開門”符號和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藉助“厄運布偶”提供的複雜符號大體一致,是一個由諸多神秘花紋和隱秘象徵組成的豎眼!
但是,兩者在細節上有一點差別,一個彎月花紋和一個折線標誌互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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