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樓。
程千帆在經理殷勤的引導下,進了雅間。
荒木播磨早就在等候了。
除了荒木播磨,還多了一個人,正是憲兵司令部的佐上梅津住。
“荒木君,讓你久等了。”程千帆說道,說著,他看向佐上梅津住,“佐上中佐也來了。”
“宮崎君,不請自來,還望見諒。”佐上梅津住微笑說道。
程千帆落座,他看著兩人,“荒木君這麼急著見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宮崎君。”荒木播磨說道,“實際上是佐上君有事情找你,具體情況我並不算了解,還是由佐上君來說吧。”
程千帆便看向佐上梅津住。
“今天凌晨發生在霞飛路麥克尼公寓的慘案,宮崎君已經聽說了吧。”佐上梅津住說道。
“剛才有手下向我彙報過。”程千帆點點頭,“說是姜騾子匪幫進入法租界行兇,優美商行的孟凡宇遇害,一同遇害的還有仙樂斯夜總會的一個舞女。”
“這個孟凡宇我接觸過,此人曾經向我告舉揭發紅黨。”說著,程千帆皺起眉頭,“佐上中佐怎麼會對這起案件有興趣?”
“實不相瞞。”佐上梅津住說道,“這個孟凡宇是我的人。”
……
“孟凡宇是憲兵隊的探目?”程千帆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他的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了。
他看著佐上梅津住,語氣不善的問道,“此人刻意結交與我,莫不是……”
佐上梅津住明白宮崎健太郎為何是這種態度,他心中對池博超暗罵不已,卻也不得不解釋說道,“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系孟凡宇自作主張,並非是我的授意。”
“哦。”程千帆微微點頭,只是那表情卻是明顯不相信。
荒木播磨在一旁也看向佐上梅津住,倘若佐上梅津住此前果真安排人別有目的的接觸自己的好友,他這邊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孟凡宇已經死了,事已至此,也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佐上梅津住說道,“孟凡宇之所以私下裡接觸宮崎君,他的目的我也是能猜到一二的。”
佐上梅津住說道,“孟凡宇應該是聽說了‘小程總’的名號,知道你這邊與歐羅巴那邊多有生意來往,有離開上海去海外的途徑,所以刻意結交,想要尋求你的幫助。”
“佐上中佐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了。”程千帆思忖著,說道,“既然這孟凡宇是佐上中佐的人,怎麼又有這種私下裡結交我,試圖離開上海去海外的想法?”
“孟凡宇是化名,他真正的名字叫池博超。”佐上梅津住知道這件事必須說透了,不然這宮崎健太郎心中的疑慮不會消失,只得無奈告知實情。
“孟凡宇是化名?”程千帆皺眉問道,“這麼說,他本來的名字,池……”
“池博超。”佐上梅津住說道。
“池博超。”程千帆點點頭,說道,“這麼說,池博超這個名字是不好示人的。”
他看向佐上梅津住,“佐上中佐的手下探目,不好以真實姓名示人的,這也並不出奇。”
“不過,這個池博超竟然會想著要離開上海,而且是揹著佐上中佐暗下里行事的。”說著,他神色微動,“看來,這其中是有些蹊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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