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份報紙很蹊蹺啊。”曹宇說道,“按照常理來說,重慶那邊知道了你暗中帶人對特工總部的人動手,他們應該暗中接觸你,拉攏你,同時儘量封鎖訊息,也是對你的保護,現在他們卻如此大張旗鼓的報道,這不是在為你正名,是要害你。”
……
“你想到了什麼?”程千帆微笑問道。
“軍統上海區!”曹宇面色一變,說道,“他們也參與了當晚襲擊亞爾培路倉庫,他們是最清楚這件事的。”
說著,曹宇冷哼一聲,“你當時放了他們一馬,他們就是這麼回報你的?”
“這並不奇怪。”程千帆搖搖頭,“雖然當晚我帶人幹掉了特工總部的人,但是,在上海區,在陳功書眼裡,他們會覺得奇怪和無法理解,但是,陳功書不會天真的認為我是抗日分子,是帶領巡捕搞抗日行動。”
“上海區那邊更可能會懷疑我或許是被人利用,或許是不知道倉庫裡的人的身份,當然,他們更大的可能是懷疑我和特工總部有了矛盾,或者是特工總部那幫人惹怒了法租界當局,才有了那次的圍剿行動。”程千帆說道。
“因此。”曹宇說道,“上海區那邊決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他們將這件事公之於眾,目的是讓你和特工總部的矛盾公開化,乃至是徹底撕破臉。”
“所料不差的話,應該就是這樣子了。”程千帆點點頭。
曹宇皺眉思索,忽而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站在重慶那邊的立場,站在軍統的立場來說,他們能果斷公開此事,激化你和極司菲爾路的矛盾,這不啻於一個妙招。”
……
“不過。”曹宇起身給程千帆的杯中倒了茶水,說道,“這件事確實將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和困擾的。”
他看著程千帆說道,“需要我為你在李萃群面前美言幾句嗎?我可以說這是重慶的離間之計,幫你說句話。”
“可以。”程千帆點點頭,“你回去以後,可以據實對我那位學長說在吃茶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報紙,說我很憤怒,指責這是重慶的離間之計,是卑鄙的計倆。”
他微微一笑,對曹宇說道,“這樣才真實嘛。”
曹宇眉頭緊皺,瞪了程千帆一眼,“你還笑。”
“你難道不知道,儘管我可以為你美言幾句,但是,這件事所造成的惡劣影響是無法一筆撇除的。”曹宇正色說道,“且不說極司菲爾路那邊,最重要的是日本人會怎麼看你!”
……
“日本人那邊我自有辦法應付。”程千帆淡淡說道。
“果真無事?”曹宇擔心說道。
“放心。”程千帆微微一笑,“這件事不會動搖我在日本人那邊的關係,相反,重慶的做法,反倒是有助於我在日本人那邊的一些謀劃。”
曹宇懷疑的目光看著程千帆,他不知道‘火苗’同志的這份信心從何而來。
程千帆給了‘二表哥’同志一個安心的眼神:
同志哥,你對你面前的同志的厲害,還是知之甚淺啊。
“行,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權且信了。”曹宇點點頭。
儘管他不知道‘火苗’同志的信心何來,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也不得不承認‘火苗’同志很有能力,嗯,已經快要趕上他的水準了,對於這樣一位久經考驗的隱蔽戰士,他只能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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