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程千帆微微頷首。
兩人相視一笑。
……
南京城外。
夜色中,兩個身穿日軍軍裝的男子正在連夜趕路。
“好了,已經離城較遠了,我們先歇息一會。”劉波說道。
安井悠暉悶悶的點點頭,一屁股坐下。
“怎麼?還在想著有馬十二郎的事情?”劉波遞了一支菸卷給安井悠暉,說道。
“我想不明白。”安井悠暉說道,“有馬十二郎是貧苦漁夫出身,我給他講了那麼多大道理,他也認可了日本軍閥的壓迫和罪惡,卻還是沒有能夠下定決心追求正義和光明。”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被日本帝國主義和軍閥壓迫了,以至於沒有膽量反抗和邁出那一步吧。”劉波嘆口氣說道。
他表情嚴肅,“這也正是我們的國家和人民當下最可怕的體現,無數人民被帝國主義蠱惑和矇蔽,他們被裹挾上了侵略中國人民的罪惡戰車,很多人並沒有意識到日本帝國主義的罪惡本質。”
“而即便是有人認識到了帝國主義的罪惡,卻沒有勇氣邁出勇敢的那一步。”劉波說道,“安井君,所以,你是勇敢的,我很高興看到一位願意拋頭顱灑熱血,踏上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同志與我共同戰鬥。”
……
“同志?”安井悠暉抬起頭,他看著瀨戶內川,“瀨戶君願意稱呼我為同志?”
“當然是同志啊,你識破了帝國主義的罪惡面目,毅然決然踏出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這一步,我們就是同志了。”劉波表情嚴肅說道,“我們是共同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罪惡戰爭,為紅色旗幟插遍日本的共同理想而奮鬥的同志!”
“紅色旗幟插遍日本……”安井悠暉喃喃說道,“會有那麼一天嗎?”
“會的!一定會的!”劉波說道,斬釘截鐵說道,“我們期待有一天紅旗漫卷日本,我們的人民實現了真正的獨立、自主、自由,沒有剝削和壓迫!”
“我們一定能看到紅色的旗幟高高飄揚在富士山頭的那一天!”劉波表情堅定且振奮,“不僅僅是中國和日本,紅色的旗幟畢竟插遍寰宇!”
……
一天後。
“不許動!”
“舉起手來!”
劉波和安井悠暉被一支隊抗日遊擊隊包圍了。
“放下武器。”劉波主動放下武器,舉起了雙手,同時示意安井悠暉也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游擊隊員們驚呆了,他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被包圍後主動舉手投降的日本兵呢,他們都已經做好了要隨時開槍擊斃兩人的準備了。
事實上,若不是新四軍的黃中原連長三令五申,這幾日若是發現落單的日軍士兵,以包圍和繳械為第一選擇,他們早就在方才埋伏的時候,暗中開槍發起襲擊了。
“綁起來。”游擊隊隊長房稻童看著手下將兩個日軍士兵捆的結結實實,而兩人竟然沒有反抗,他這才放下心來。
“同志,你們是哪部分的?”劉波問道。
“怎麼?還想打探情報?”房稻童惡狠狠的瞪了這個鬼子一眼,“還有誰是你的同志?”
然後,他才盯著這個日軍士兵看,“你會講中國話?”
……
劉波看了眼房稻童上身穿了一件有些破爛的新四軍軍裝,放下心來,問道,“你們是幾分隊的?”
房稻童的面色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