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江中佐。”程千帆向堀江敬禮,態度恭敬。
“你就是宮崎健太郎?”堀江潤一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眼皮搭了搭,
“我聽篤人提起過你,篤人對你讚不絕口,說你是帝國的特工精英,你的經歷很神奇。”
“一切為了添皇陛下,都是宮崎應該做的。”程千帆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自謙一下呢。”堀江潤一郎打量了宮崎健太郎一眼,說道。
“既蒙篤人少爺誇讚,宮崎自當愧領。”程千帆正色說道。
“有意思。”堀江潤一郎冷冷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嘴上說‘有意思’,面色反而冷了下來。
程千帆面色平靜,既無驚恐不安,也無諂媚告饒之態。
“哈哈哈。”堀江潤一郎忽而大笑,他指著宮崎健太郎對川田篤人說道,
“篤人,這這位朋友很有趣,很有趣。”川田篤人很高興,他對於堀江潤一郎口中稱呼宮崎健太郎是他的朋友感到開心。
這也是他方才特別向堀江潤一郎強調的,‘宮崎君是我的朋友’!當然,最重要的是,宮崎健太郎無論是態度還是言語都忠實的表現了對他的忠心。
以宮崎健太郎的聰慧,在猜到了堀江潤一郎的身份不凡的情況下,宮崎健太郎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心思,處處以他為主,這是最令川田篤人感到高興的。
……
“你是說,那些被抓的軍統青島站人員都已經向帝國投誠了?”堀江潤一郎驚訝問道。
“李萃群是這麼說的。”程千帆點點頭,
“當然,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人是選擇了追隨汪填海。”
“都是軟骨頭。”堀江潤一郎有些生氣的罵了句,
“支那人都是廢物。”罵著,堀江潤一郎嘆口氣,
“還真是令人失望呢。”程千帆看了堀江潤一郎一眼,他驚訝的發現,他故意先說了李萃群拒絕交人的要求,但是,堀江潤一郎似乎並未因此惱怒,反而在那裡感慨和不滿軍統青島站多是軟骨頭。
這令程千帆修正了自己對於堀江潤一郎的認知。此前,透過高津雄一郎的寥寥數語,他的腦海中構建了對於這位據說是來自軍部的中佐的第一印象:這是一個心狠手辣、毫無人性,以及有些張揚跋扈的貴族少爺。
然後,以此來推斷,此人有可能易怒。然而,現在經過一番言語,尤其是方才堀江潤一郎對於李萃群的態度,這令程千帆立刻有了更直觀,更清醒的認知:堀江潤一郎此人,心狠手辣、毫無人性是有的,但是,絕對並非一味張揚跋扈的魯莽之輩。
相反,此人雖然有貴族的倨傲,但是,並非那種絕對的目中無人,對待宮崎健太郎這個出身普通的帝國特工,堀江潤一郎現在這種態度在貴族中已經殊為難得了。
程千帆立刻對自己的計劃進行了細微調整。……
“獵殺軍統青島站的在逃人員?”堀江潤一郎聽了宮崎健太郎的話,眼中頓時一亮。
與堀江潤一郎不同,川田篤人則是露出一抹思考之色。
“我拒絕了。”程千帆說道,他是看向川田篤人這麼說的,
“只是李萃群再三請我來詢問……”
“你拒絕了?你憑什麼拒絕?巴格鴨落!”堀江潤一郎突然大怒,他衝著宮崎健太郎咆哮著,上前一腳將宮崎健太郎踹倒,
“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們拒絕!”宮崎健太郎從地上爬起來,眼中有憤怒一閃而過,更有委屈,不過,刻在骨子裡的森嚴的等級制度令他不敢對堀江潤一郎露出不滿情緒。
他看著川田篤人,
“篤人,支那有一句古話,玉器不於瓦片相碰撞,那些在逃的軍統分子已經是癬疥之疾,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但是,正所謂困獸猶鬥,我擔心他們會傷害到你和堀江潤一郎中佐。”聽到宮崎健太郎這次沒有稱呼‘篤人少爺’,而是情急之下直呼‘篤人’,川田篤人反而是開心的,且感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