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萬海洋瞪了呂國義一眼,“少想著偷懶。”
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跟蹤程千帆捱了凍麼,這廝是想著呆在賓館,不願意出外勤。
呂國義嘿嘿一笑,不敢再說什麼,反正今天蝗軍戒嚴,程千帆便是再想要出去耍樂,也得在迎賓館憋著。
“看來上午的會議不太愉快啊。”程千帆湊到劉霞身邊,低聲說道。
汪填海沒有親自出來送梁宏志以及王克明、商珉慶,這顯然是心中有氣。
“少胡咧咧。”劉霞胳膊肘懟了程千帆一下,“影響團結。”
程千帆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閉嘴。
在距離迎賓館隔了兩條街的一個公寓的四層房間視窗,喬春桃雙手架著望遠鏡觀察迎賓館門口的動靜。
他一直盯著帆哥看。
驀然,他瞥到了程千帆笑著拍自己嘴巴的動作,同時注意到,程千帆做完這個動作,又看了看天空,這個動作是對前面那個動作的確定!
他的心中一沉。
出事了!
帆哥的那個動作的意思是:停止一切動作,靜默!
昨天與帆哥見面的時候,帆哥還說讓他見機行事,現在卻突然下達了這個命令,很顯然是情況有變。
喬春桃陷入了沉思之中,到底是出了何事,帆哥才會下令他們靜默。
目送梁宏志、王克明、商珉慶等人的車隊在日本憲兵隊邊三輪開路護送下離開,程千帆跟隨楚銘宇回到賓館內。
他的心中嘆息一聲。
在覺察到自己很難與喬春桃再聯絡上,不可能將青島站可能遭遇變故的情報傳出去後,程千帆果斷作出了最冷靜的處理決定,同時這也是一個冰冷的決定。
青島站可能要出事,這是他難以阻止的。
在這種情況下,程千帆不認為青島站針對‘三巨頭’會議的行動還會有成功的可能。
甚至,他懷疑李萃群有可能會設下一個陷阱,爭取最大化的將抗日力量引入彀中。
在這種情況下,桃子等人切不可再有什麼異動,不然的話就會一頭栽進陷阱中。
在進一步弄清楚形勢變化之前,在他同桃子能夠見面、面授機宜之前,程千帆決定還是以靜制動,安全第一。
……
“對於西肥洋行的慘案,小野寺君怎麼看?”柴山羊寺問小野寺昌吾。
“我仔細查勘了屍體,五人都是一擊斃命。”小野寺昌吾沉吟說道,“從這一點來看,是符合喬善義的判斷的。”
他對柴山羊寺說道,“對方並未對西肥進行過拷打審訊,從這一點來看,確實是不像是反抗分子所為。”
“此外,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對方在西肥洋行並未過多逗留,他們翻檢出便於攜帶的財物,收攬了槍支後就果斷離開。”
“此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小野寺昌吾說道,“在西肥的臥室裡有一個保險櫃,保險櫃的鎖孔有被撬動的痕跡,不過,痕跡並不明顯,這說明這夥人只是嘗試開鎖,在發現開鎖不成功後,就果斷放棄了對保險櫃下手。”
“保險櫃我已經令人開啟了,裡面除了錢財之外,最重要的是還有幾份檔案。”小野寺昌吾說道,“從這一點也可以得出判斷,這夥人應該只是一夥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
柴山羊寺點點頭,西肥鑰之助與情報室的勾連更深,小野寺昌吾對此更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