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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上君另有秘密任務在身,辛苦了。”川田篤人微笑說道。
他與佐上梅津住等人是在梅機關的協調下,以上海憲兵司令部派遣人員的名義,來青島幫助青島憲兵司令部維持治安,為‘三巨頭’會議安全圓滿舉行保駕護航。
當然,在佐上梅津住看來,對於川田篤人這位貴族少爺來說,此次青島之行也是一次撈資歷的鍍金行為。
川田篤人並不知道佐上梅津住來青島似是另有秘密任務,這令川田篤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快。
“不過是一件陳年舊案有些一點線索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所以就沒有和川田君說。”佐上梅津住微笑說道,“再者說了,我若是有意瞞著川田君,今天會自當會避開川田君的。”
聽到佐上梅津住這般說,川田篤人這才釋懷,他主動道歉,“倒是我小心眼了。”
“不不不。”佐上梅津住笑道,“川田君有什麼說什麼,此乃坦誠君子行為。”
川田篤人哈哈大笑,他發現佐上梅津住端地會說話,這口才只比宮崎君稍遜罷了。
“川田君,我一會要盤問涉案人員,你與我一道吧。”佐上梅津住說道。
“我就不過去了。”川田篤人搖搖頭,“難得來青島,我要好生逛逛。”
他很聰明,雖然佐上梅津住說沒有要隱瞞他的意思,但是,既然一開始沒有與他知會此秘密任務,他最好還是不要沾染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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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大泉,卜桑,請坐。”佐上梅津住看著面前這個身材瘦削,目光膽怯的男子,客客氣氣說道。
“太君面前,卜某豈敢不敬。”卜大泉看了佐上梅津住一眼,小心翼翼說道。
“請坐。”佐上梅津住面色一沉,說道。
卜大泉這才戰戰兢兢的坐下,不過,他不敢坐實了,只是坐了半個屁股。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上海憲兵司令部的佐上梅津住少佐。”佐上梅津住說道。
“原來是佐上太君。”卜大泉趕緊起身鞠躬。
“坐,坐,坐。”佐上梅津住右手壓了壓。
“害頁。”卜大泉說了句不倫不類的日語。
“崇德中學的廖華是你檢舉的?”佐上梅津住問道。
“是的,卜某受到大日本帝國的感召,洗心革面,決心追隨汪先生之和平運動。”卜大泉趕緊表情認真說道,“所以,毅然舉報了紅黨廖華。”
“我很好奇,你是中統的人,怎麼會知道廖華這個紅黨的?”佐上梅津住問道。
“太君您也知道,紅黨和重慶現在是合作期間,他們共同對付大日本帝國。”卜大泉說道,“卜某曾經深陷迷途,做了一些對大日本帝國不利的事情,期間和這個紅黨廖華有過接觸。”
“噢?”佐上梅津住露出感興趣的神情,“詳細說說你們和紅黨的那次合作。”
“是重慶方面有人來青島,據說此人是山東省沈主席的貴客,大日本帝國知道了這件事,下令搜捕這個人。”卜大泉說道,“是青島紅黨方面向我們通風報信,幫助那個人化險為夷,逃脫了大日本帝國的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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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紅黨派來與我接觸的正是廖華。”卜大泉說道。
“據我所知,軍統方面也參與了那次營救行動。”佐上梅津住說道。
“是的,沈主席的面子,戴春風那邊也要給的,所以軍統也有份參與。”卜大泉說道,“不過,太君也知道,我們中統對軍統的芥蒂比對紅黨還要深。”
“軍統方面參與此事的,是不是這個人?”佐上梅津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卜大泉。
“正是此人。”卜大泉點點頭,“這人叫薛友天。”
“不不不,薛友天只是化名,這個人真正的名字叫徐啟立。”佐上梅津住微微搖頭。
“應該是吧。”卜大泉點點頭,“做這一行的,每個人都有用化名的習慣。”
“我看過你的卷宗,你此前交代說紅黨廖華與徐啟立有過接觸?”佐上梅津住說道。
“當時為了營救那個叫奎勇的人,我們中統、軍統以及紅黨都有份參與,這是我們三方非常罕見的通力合作,所以廖華與軍統的人有接觸,在當時看來並不奇怪。”卜大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