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瞎嚷嚷什麼。”谷保國擺擺手,游擊隊員委委屈屈的走開了。
“你們怎麼看?”谷保國問身旁的陳克文和黃中原。
“這傢伙現在是有恃無恐啊。”何關說道,他問方木恆,“都怪你,口風不嚴,這傢伙知道自己可以有機會花錢買命,現在抖起來了。”
“怪我,怪我。”方木恆訕訕一笑。
昨天他們又提審了程千帆,方木恆一直不察,話語中被程千帆猜到了一些端倪,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隊長,穆同志回來了。”一個游擊隊員過來說道。
“來信了。”三人面色都是一喜。
……
“首長原則上同意了我們的計劃。”穆開淮接過大碗,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辣椒水,暖了暖腸胃,抹了一把嘴,說道。
“太好了!”何關歡呼一聲。
“首長說了,事情交給我們辦,能從這程千帆的手裡撈出多少好東西,就看我們的本事了。”穆開淮說道。
“交給我們了。”谷保國也是大喜,說道,“這傢伙惜命怕死,為了保命指定願意付出大代價。”
“程千帆現在知道我們同意他捐助抗日,現在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都是我失誤了,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和他的談判?”方木恆問道。
“不會。”何關搖搖頭,“我瞭解程千帆,這傢伙聰明著呢,拎得清形勢的。”
他對兩人說道,“別的不說,我們的要求得不到滿足,就一直扣著他,只說這一點,他就擔驚受怕,唯恐激怒我們殺了他。”
“行。”谷保國點點頭,“那就再晾他一天,明天我來和他談。”
方木恆和何關都點點頭。
他們兩個不適合拋頭露面,谷保國正合適。
……
翌日。
谷保國坐在瘸了腿的一張桌子後面,表情嚴肅的看著程千帆。
“你就是谷保國?”程千帆的雙手依然被捆縛,不過,眼上蒙著的黑布這次被拿掉了。
“怎麼?不像?”谷保國說道。
程千帆微微搖頭,不再說話。
……
“你們是綁票的強盜啊!”程千帆仔細看了手中的清單,豁然起身。
“坐下!”谷保國一拍桌子。
站在程千帆身後的游擊隊員,直接把他摁在了凳子上。
“還說不是綁票,我是俘虜,現在這不就是肉票嗎?”程千帆抬頭看谷保國,“太多了,我給不了。”
“程千帆,是你說願意捐助抗日贖罪的,不是我們逼迫你的。”谷保國冷哼一聲,“你若不願意也可以,沒人逼迫你,我們這就將你押送根據地,開公審大會,我相信,一定有無數抗日軍民期待著這一天。”
說著,谷保國直接起身,就要離開。
“留步,留步,谷隊長請留步。”程千帆看到谷保國要走,趕緊喊道。
谷保國冷哼一聲,瞪了程千帆一眼,這才不情不願的坐回凳子上。
“程千帆,你說要捐助贖罪,現在又是這般態度,我們怎麼還能相信你。”谷保國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