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辦事處。
魯文化同志敲開了‘農夫’同志臥室的門。
“‘農夫’同志。”魯文化將一份電文遞上,“茅山梅嶺同志急電。”
“噢?”‘農夫’同志有些驚訝,“梅嶺同志?可是茅山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梅嶺同志極少來電,若有來電,必然是大事情。
“是有變故。”魯文化的表情有些古怪,“梅嶺同志說,他們抓了我們的人,要我們付贖金。”
“贖金?”‘農夫’同志面露不解之色,然後低頭看,他臉上的表情也是連連變化,猶如開了染坊一般。
……
“‘火苗’被他們俘虜了……”‘農夫’同志哭笑不得,輸得。
“江抗的同志說,程千帆被抓後,害怕被槍斃,嚇壞了,願意花錢贖命。”魯文化說道。
‘農夫’同志沉默了,電報裡有一句話‘驚恐萬分,甚有嚇尿之舉’,還有一句話‘這位同志不容易’。
“‘火苗’同志太不容易了。”魯文化低聲說道。
“是啊,我們隱蔽戰線的同志,不僅僅要在極其危險的環境下和敵人鬥智鬥勇,還要面臨諸多誤解和痛恨。”‘農夫’同志嘆了口氣,“甚至,還不得不作踐自己。”
魯文化也是鼻頭一酸,是啊,‘作踐自己’,這句話讓他心中也是頗不好受。
他想了想說道,“即便如此,想必當時‘火苗’同志見到自己的同志,哪怕是他竟遭遇如此羞辱,也是內心歡喜的。”
‘農夫’同志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
“‘火苗’同志如此作踐自己,應該也是為了更好的表現出自己貪生怕死,被嚇壞了,這樣的話,他不顧一切的要求生也就更加順理成章。”魯文化說道,“即便是後來敵人知道他‘花錢買命’,也有了解釋和說辭。”
他對‘農夫’同志說道,“‘火苗’同志這次被我們自己人俘虜,屬於突然情況,他的身份特殊,是必然要回上海的,而被贖回,則是唯一的‘活路’。”
“我明白,你說的我都知道。”‘農夫’同志點點頭,“‘火苗’的身份特殊,極為隱秘,這就導致了無法和上海的同志發生聯絡和溝通,這才導致了這一連串的事情。”
他將手中的電報紙放下,搖了搖頭。
幸虧出於溝通聯絡的需要,經‘翔舞’同志特批,去年密電茅山的梅嶺同志,知會了‘火苗’同志的身份,不然的話,程千帆那小傢伙被江抗俘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這邊還被矇在鼓裡呢。
“目前來看,同意江抗那邊提出來的讓程千帆‘花錢贖罪’,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魯文化說道。
說著他笑道,“新四軍的同志鬥爭環境無比艱苦,我估摸著江抗的同志現在正磨刀霍霍,要狠狠地宰‘火苗’同志這一隻肥羊呢。”
……
“回電茅山梅嶺同志,我原則上同意他們的安排。”‘農夫’同志沉吟說道,“請梅嶺同志轉告江抗的同志,難得的宰肥羊的機會,讓他們大膽一些,不要一個個都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明白。”魯文化點點頭,想到‘農夫’同志這話裡的揶揄,他也是忍不住笑了,“也是,‘火苗’同志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不能白白受罪。”
‘農夫’同志搖搖頭,說道,“讓江抗的同志注意俘虜政策,既然人家都甘願捐助抗日了,就不要好生對人家。”
“明白。”魯文化點點頭,他知道,這是‘農夫’同志心疼‘火苗’同志了。
“這樣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魯文化問道。
“‘火苗’同志現在的肥羊,對大肥羊好一些,也是應該的。”‘農夫’同志說道。
“明白了。”
“罷了。”‘農夫’同志卻又忽而搖搖頭,“把那句話去掉吧。”
這等事情,一旦他這邊有了‘指示’,正所謂雁過留聲,雖然不能說敵人會不會懷疑什麼,但是,不做總歸更安全。
反而不做任何指示,就讓江抗的同志按照他們的想法去施為,最自然。
“是!”魯文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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