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矢島孝太郎點點頭,“孟凡宇的解釋,看起來是合理的,應該是真話,不過,屬下覺得這更像是七分真話摻雜三分假話。”
“你也聽出來了?”佐上梅津住冷哼一聲,說道。
“是的,何其忱應該確實說過那番醉話,不過,屬下覺得孟凡宇透過這種方式接近程千帆,其目的可能並不是,或者並不全如孟凡宇說的那樣。”矢島孝太郎說道。
“孟凡宇很狡猾,這個人是有私心的,或者可以說是私心很重。”佐上梅津住說道,“對於此人,我們既要用,也要防著。”
佐上梅津住揉了揉眉心,說道,“孟凡宇目前還是有用的。”
“哈衣。”
……
中央巡捕房。
刑訊室。
程千帆坐在椅子上,手指間夾著菸捲,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下在拿著皮鞭抽韓林。
吸足了鹽水的皮鞭抽在人的身上,人的神經的痛感會瞬間被放大很多倍,每一鞭子落下,便伴隨著韓林的慘叫聲。
“說不說!”
“說不說!”
任憑皮鞭抽打在身上,韓林儘管慘叫連連,卻始終沒有招供。
“區勇,沒吃飯麼?”程千帆彈了彈菸灰,說道。
“帆哥,這是一根硬骨頭。”區勇拿起毛巾擦拭了額頭的汗水,說道。
這大熱天的,掄起皮鞭抽人也是苦力活啊。
“去。”程千帆朝著豪仔努努嘴。
豪仔沉著臉上前,從區勇的手裡接過皮鞭,二話沒說對著韓林就是一頓猛抽。
很快,韓林的慘叫聲越來越低,終於沒有了聲息。
“帆哥,昏死過去了。”豪仔上前摸了摸韓林的鼻子,確認還有一絲呼吸,扭頭對帆哥說道。
“看不出來啊。”程千帆嘖了一聲,“細皮嫩肉的,還是一根硬骨頭呢。”
說著,他起身來到水缸邊,舀了一瓢水,直接將韓林潑醒。
……
“韓林。”程千帆上前一把薅住韓林的頭髮,“說出你的上級,你的下級,以及你的同黨,我可以饒你不死,不然的話,你會體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呸!”韓林直接吐了程千帆一臉血水。
“嚀只癟三。”區勇在一旁罵道,趕緊把一條幹淨的毛巾遞過去,說著,就要拿起炭盆裡燃燒的烙鐵摁上去。
程千帆伸手阻止,他看了韓林一眼,“冥頑不靈啊,真是可惜。”
說著,他嘆口氣,“年紀輕輕的,就被紅色蠱惑,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的父母想想,他們養育你這麼大,容易麼?”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捨生報國,家父家母當為我自豪。”韓林雙目赤紅,看著程千帆,大吼道,“我們的信仰,我們的意志,我們要做的事情,是你這種狗漢奸無法理解的。”
“你啊,被紅色的歪理邪說蠱惑太深。”程千帆輕輕搖頭,“汪先生為中華找到了最光明的出路,那就是和平救國路線,這才是……”
“引刀成一快,汪氏大漢奸。”韓林冷笑一聲,罵道,“大大汪氏覥臉數典忘祖,小小韓林甘願犧身報國,紅色萬歲,抗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