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太郎,你的目光要放長遠一些。”今村兵太郎語重心長說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有大局觀,眼光長遠一些。”
“哈衣。”程千帆露出失落的神色,說道。
“不過,你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今村兵太郎緩緩說道,“帝國雖然不能趁此進佔租界,不過,倘若歐羅巴戰局進一步變化,英法局面更加被動,帝國確實可以向英國人法國人提出更多要求。”
“事實上,這也是帝國早就有計劃和考慮的。”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譬如說要求租界方面允許帝國派員自由進入租界搜捕反日分子等要求。”
“老師說的是。”程千帆露出讚歎之色,“是學生魯莽,老師考慮更周到。”
……
從今村公館離開,再度回到辣斐德路的家中。
程千帆坐在書房的轉椅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深夜拜訪今村兵太郎,有兩個考慮。
一個是以宮崎健太郎的脾性,他獲悉了歐羅巴戰局如此驚天變化,定然會振奮異常,‘渴望’日軍進佔租界,他激動之下,迫不及待的深夜拜訪今村兵太郎,這是合理的,符合宮崎健太郎的作風。
另外,也是試探。
儘管他也猜判日本人應該不會冒著和英國人、法國人徹底撕破臉的風險,悍然下令進佔租界。
但是,考慮到日本人的行事從來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程千帆還是非常擔心的。
他去拜訪今村兵太郎,今村是日方的理智派,從今村兵太郎的口中獲悉日方大機率不會冒著和英法撕破臉的風險,進佔租界,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不過,今村兵太郎也透露了,日方早就有利用歐羅巴戰局的機會,進一步威逼租界方面讓步的打算,這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隨著歐羅巴戰局變化,英法愈發被動,素來咄咄逼人的日本人定然不會閒著,勢必會加強對租界的無理要求和滲透。
這對於在租界堅持抗戰的各方抗日力量來說,都意味著以後鬥爭形勢將會愈發惡劣。
……
“什麼?”李萃群豁然起身,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程千帆帶人圍剿了我們的人?”
“是的,主任。”胡四水滿眼都是憤怒之色,“都死了,我的人都死了,是程千帆帶人乾的。”
“張魯,你來說。”李萃群看向萬海洋,說道。
“胡隊長說的是真的。”張魯說道,“亞爾培路的倉庫,本是胡隊長安排手下弟兄行動前所在,我們到那裡的時候,就看到現場慘不忍睹,倉庫就像是捱了炮彈襲擊,就像是剛打完一場戰鬥。”
“現場血跡斑斑,殘垣斷壁,就是不見屍體。”張魯繼續說道,“屬下找人打聽了,是巡捕房的程千帆帶人進攻了倉庫,屍體也被巡捕房的人拉走了。”
“我還是不相信。”李萃群直搖頭,“程千帆又沒有發瘋,他怎麼會突然進攻我們的人?”
“不可能!”在一旁陰沉著臉聆聽的我孫子慎太忽然開口說道,“程桑是帝國的朋友,他不可能對特工總部展開行動的。”
李萃群深深地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
儘管他也認為程千帆不太可能對特工總部動手,但是,我孫子慎太這個態度有些耐人尋味啊。
發生了巡捕房襲擊特工總部的事情,日本人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憤怒,質疑巡捕房嗎?怎麼反而如此篤定程千帆不可能做這件事?
“萬處長,你來說。”李萃群看向萬海洋。
“主任。”萬海洋說道,“屬下派人打聽了情況。”
“確實是中央巡捕房的人動的手,巡捕房的‘小程總’親自帶隊。”萬海洋說道,“據周邊市民所說,槍聲大作,有爆炸聲此起彼伏,有人說是手榴彈,甚至還有人說是動了炮,當然,這些還未經證實。”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萬海洋說道,“巡捕房的人對胡隊長的人動了手,據說倉庫裡的人兄弟都死了,屍體也被巡捕房的人拉走了。”萬海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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