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立刻便斷定被敵人所秘密逮捕的立法院民事司三處二科副科長楊彭澤正是李毅同志。
因為李毅妻子的亡妻鄒夢凡同樣是我黨同志,只可惜此前重病纏身,不幸逝世。
……
“這麼說,這個楊彭澤案實際上是航凱慶案牽扯出來的?”曹宇思忖說道。
“是的。”戚懷安點點頭,“實際上弟兄們並未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楊彭澤是紅黨,不過,蘇區長像是認準了楊彭澤是紅黨,他說楊彭澤和航凱慶一樣,身上有紅黨的味道。”
“蘇區長是紅黨高階幹部出身,他對紅黨非常瞭解,蘇區長此前在黨務調查處的時候,查緝紅黨也是戰功彪炳,他的直覺有時候確實是很準確。”曹宇點點頭,說道。
他看著戚懷安,“你剛才說的是三起案子,還有一起案子呢?”
“前幾天,有人冒充南京特高課的人闖入民盛大飯店,襲擊了我們的人,打死六個弟兄,還打死了被重點保護的投誠紅黨戴承弼。”戚懷安說道,“因為這件事,蘇晨德還和外交部的程千帆秘書翻臉了。”
“程千帆?法租界的那個程千帆?”曹宇眼中一亮,問道。
“是的,正是法租界的‘小程總’,現在外交部的程秘書。”戚懷安說道。
“這件事詳細說說。”曹宇立刻說道。
“好。”
……
聽了戚懷安所講,曹宇也是露出驚訝之色,他沒想到民盛大飯店事件竟然還牽扯到了程千帆,尤其是程千帆竟然還打電話叫來了首都第一師的人,甚至還把南京區的人給繳了械。
他暗暗將此事記在心中,同時也是欣喜不已,經過此事,程千帆和蘇晨德之間,可以說是徹底撕破臉了,他琢磨著以後是否可以利用這件事做文章,最好能利用蘇晨德之手除掉程千帆這個大漢奸和劊子手。
“蘇區長現在一定恨死了程千帆了吧。”曹宇微笑道。
“那可不。”戚懷安說道,“聽說蘇晨德回到頤和路二十一號,把茶杯都摔了,說早晚要程千帆好看。”
“尤其是薛彥霖,這傢伙的人一聲不吭被首都師的人繳械,可是丟人丟到家了,蘇晨德把薛彥霖罵了個狗血淋頭。”戚懷安幸災樂禍說道。
“這三起案子,南京區這邊都沒有向極司菲爾路彙報吧。”曹宇說道。
“應該沒有。”戚懷安說道,說著又喝了口大麴酒。
……
“這也正是李主任最擔心和不高興的地方。”曹宇冷哼一聲說道,“民盛大飯店事件,死了六個弟兄,這麼大的事情,南京這邊竟然不向極司菲爾路彙報。”
說著,他看向戚懷安,“戚老弟,這三起案件,你怎麼看?”
戚懷安眨了眨眼睛,“我聽曹老哥的。”
“戴承弼事件先不說了。”曹宇思忖說道,“航凱慶案件和楊彭澤案件,顯然另有乾坤,南京這邊秘密調查這兩起案件,並未向上海方面彙報,顯然蘇區長是另有謀算的。”
“曹老兄的意思是,這兩起案子很重要,要是破獲了會立大功。”戚懷安想了想說道,“蘇晨德是打算撇開極司菲爾路,獨吞功勞?”
曹宇驚訝的看了戚懷安一眼,“戚老弟還說自己不會動腦子,這腦子反應很快的嘛。”
“兄弟我只是恨蘇晨德,知道這個人有異心。”戚懷安嘿嘿一笑說道。
……
“無論是航凱慶案件,還是楊彭澤案件,恐怕都不簡單。”曹宇思忖說道,“蘇區長要立功,那也得看看李主任怎麼說。”
說著,他看著戚懷安,“這樣,戚老弟,你暗中盯著這兩起案子,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沒問題。”戚懷安說道,然後他看著曹宇,“那李主任那邊……”
“有什麼情況,必要情況下我會親自向李主任彙報。”曹宇說道,“放心吧,戚老弟,事成之後,便是李主任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哪裡,哪裡。”戚懷安高興說道,“全賴曹老哥提攜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