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栗子連忙低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
看著桃花甲離開,杉田三四郎的表情陰沉不定。
他也並不願意相信宮崎健太郎和反日分子有關聯。
帝國優秀的特工,背叛帝國,這是非常罕見的,迄今為止,他所知道的也只有上海特高課的瀨戶內川叛國之事。
而且,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宮崎健太郎都沒有理由背叛帝國。
但是,種種宮崎健太郎卻和那麼多的巧合事件聯絡起來,這不由得杉田三四郎對這個人產生了懷疑。
現在,他的腦海中有兩個巨大的問號。
谷口寬之和長友寸男遇害,這兩個案子,他愈是深入研究,愈是覺得真相似乎並非卷宗所體現的那般。
正如他對我孫子慎太所說,這兩起案件和宮崎健太郎最直接的關聯就是,這兩人都是宮崎健太郎的老師,其中谷口寬之更是宮崎健太郎的導師。
他想不通的是,倘若這兩個人的遇害,真的和宮崎健太郎有關,那麼,宮崎健太郎為何要害死自己的兩個老師?
此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匡小琴的失蹤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是有問題的,那麼,匡小琴是宮崎健太郎的情人,這是否意味著宮崎健太郎中了敵人的美人計,已經對帝國不忠誠?
……
事實上,正是匡小琴失蹤之事,才令他對宮崎健太郎產生了懷疑的。
可以說,匡小琴失蹤事件是他調查宮崎健太郎的導火索,而剛剛發生的反日要犯餘朗被人劫走、失蹤的案件,因為宮崎健太郎牽扯其中,就順理成章的被他視為一個突破口。
前情案件距離久遠,有些事情很難查勘,反倒是餘朗案件,在杉田三四郎的專業眼光看來,這起案件敵人的行動可以用倉促來形容,這也意味著及時、深入調查是有可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
“太太,栗子先去買了撥浪鼓,然後去了法蘭西大公園,和一個男人見了面。”一個保鏢向白若蘭彙報道。
“曉得嘞。”白若蘭微微頷首,“暗中盯著就是了,不要讓栗子發現什麼端倪。”
“是!”保鏢點點頭,退下。
“太太,我回來了。”栗子手中拿著撥浪鼓,從太太的手中接過芝麻小少爺,用撥浪鼓逗小少爺。
“怎麼去了那麼久?”白若蘭隨口問道。
“我的錢掉了,好在發現及時,回去找回來了。”栗子說道。
“毛毛躁躁,能找回來是運氣好,下次小心點。”白若蘭看了栗子一眼,說道。
“是,太太,我一定注意。”栗子趕緊乖巧的說道。
看到自己隨口編的謊言成功矇混過關,心中也是不禁更加得意。
……
中午時分,程千帆回到了辣斐德路的家中。
“怎麼了?一臉疲倦。”白若蘭問丈夫。
“忙了一上午。”程千帆接過妻子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上午去費格遜總監那裡彙報工作,又回薛華立路召集大家開了個會,處理了一部分積攢的公務。”
“我還以為是哪個狐狸精把你勾去了呢。”白若蘭看了丈夫一眼,說道。
“少疑神疑鬼。”程千帆沒好氣說道,“累死了,幫我捏捏肩。”
“是,老爺。”白若蘭平白了丈夫一眼,走到程千帆身後,幫他捏肩捶背,低聲說道,“栗子早上藉口出去買撥浪鼓,去了法蘭西大公園和一個男人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