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巷子裡。
“劉老師,怎麼了?”小齊這才開口問道。
“碰到老熟人了。”劉波說道。
他沒想到會在南京碰到程千帆。
以兩個人之間的熟悉程度,他方才趕緊遮蔽,若不然,他甚至懷疑程千帆只要瞥一眼過來,就可能認出自己。
“是叛徒嗎?”小齊立刻問道。
“不是。”劉波說道,“以前熟人,當了漢奸。”
他看著小齊,“走吧,情況有變,我需要和老趙見個面。”
“好,我帶你過去。”小齊點點頭。
……
惠康診所。
趙國樑正在坐診,就看到小齊回來了。
“我讓你出去送一副藥,怎麼去了這半天?”趙國樑沒好氣對小齊說道,“是不是又偷懶去了?”
“哪有啊。”小齊笑著說道,他殷勤的給趙國樑的杯子裡倒了水,壓低聲音說道,“劉老師來了,要見你。”
“人在哪裡?”趙國樑問道。
“在我家。”
趙國樑點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麼。
隨後來了一個病人,趙國樑問診後,開了一副藥,叮囑病人回去要按時服藥,有不適隨診。
“我頭有些暈。”趙國樑對小齊說道,“我去你家裡歇息片刻,一會東家來了,你喊我一聲。”
他是診所的東家禮聘的醫生,自有自由度,只要不耽誤開診,無病人的時候自然是可以偷個懶歇息的。
“知道了。”小齊趕緊答應道。
……
小齊的家,就在診所東面巷子裡。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趙國樑回到小齊家中,見到了劉印文同志,立刻問道,“可是有情況?”
“是的,有一個突發情況。”劉波說道,“我可能現在並不適合進民盛大飯店。”
“出什麼事情了?”趙國樑驚問。
此前南京黨組織遭遇嚴重破壞,大批同志被捕、犧牲。
而導致組織上遭遇此重大損失的一個關鍵原因,是南京黨組織內部出現了叛徒。
此人名叫戴承弼,是市委交通員,被敵人逮捕後沒有經得住嚴刑拷打,選擇叛變當了漢奸,也正是戴承弼向敵人出賣了市委的一個秘密交通站,使得敵人秘密監視交通站,順藤摸瓜抓捕了大批同志。
現在最新的情況是,市委委員藍陽焱被敵人逮捕,不過,現在瞭解到的情況是,藍陽焱雖然被捕,不過他使用的是化名張秋實,敵人並未掌握到藍陽焱同志的真正身份,只把他當做是‘被紅黨蠱惑參加抗日夜校的小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