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程千帆眉頭皺起,他覺得毫無頭緒。
……
凌晨的時候落了雨,天亮的時候天空出奇的放了晴。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上午的特工總部已經開始了忙碌。
曹宇站在視窗向外看,他的辦公室所在位置距離刑訊室較近,他甚至隱約能聽到刑訊室的方向傳來的慘叫聲。
房門被敲響。
“進來。”
段武陽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曹組長,你找我?”
“段兄弟來了。”曹宇微笑著,微微頷首,“坐,坐下說話。”
看到曹宇面帶笑容,態度溫和,段武陽的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他轉身將房門關上,坐在了曹宇對面的椅子上。
看著對面的曹宇,他的心中又有些不安,這種面對面談話的方式,令他又想起了當初被捕後被審訊的日子。
……
“曹組長,您有事儘管吩咐。”段武陽掏出煙盒,敬了一支菸給曹宇,說道。
“坐下說話。”曹宇接過菸捲,卻是並未點燃,而是隨手放在了辦公桌上。
……
“是這樣子的。”曹宇看著段武陽,說道,“聽說段老弟當初是上海紅黨重要匪首羅延年的交通員?”
“不不不。”段武陽擺擺手,趕緊說道,“我不是羅延年的交通員,只是我見過羅延年罷了。”
“段老弟不必緊張,你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曹宇拿起了段武陽敬的菸捲,放在口中,劃了一根洋火點燃了,輕輕吸了一口,“只是找段老弟來了解一些關於紅黨羅延年的一些情況。”
“是是是。”段武陽點點頭,他小心翼翼問道,“曹組長,是有羅延年的訊息了?他潛回上海了?”
曹宇微笑著看著段武陽,並未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段武陽又有點緊張了,訕訕一笑,“是我多嘴,不該問。”
……
段武陽便將自己所知曉的關於羅延年的情況,如實告知曹宇。
“羅延年是積年紅匪,這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對手了,想要揪住羅延年,從其自身著手必然是相當困難的。”曹宇微微皺眉,“我們可以嘗試從其身邊的人入手。”
他看著段武陽,“段老弟,對於羅延年的交通員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曹組長,我只是見過羅延年,並不在他身邊工作,對於他的交通員,我確實是知之不多啊。”段武陽苦笑一聲,說道。
“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曹宇彈了彈菸灰,他面色上的笑容已經淡了些許。
……
段武陽看到曹宇的態度變化,他滿臉苦色,思索著。
“曹組長……”
“行了。”曹宇掃了段武陽一眼,“活著的你不瞭解,那羅延年的那些死去的交通員的情況,你總歸要了解吧,即便是瞭解不深,你在紅黨那邊的時候總聽說過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