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不要打擾我和路探長說話。”
“曉得嘞,程總您有事招呼一聲。”
……
“怎麼說?”程千帆遞了一支菸卷給路大章,路大章擺擺手,程千帆就直接將菸捲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與路大章今天見面,就是商討如何解決特高課的杉田三四郎令趙探長幫助其秘密逮捕‘匡小琴’之事。
在來此與程千帆見面前,路大章已經與趙樞理見過溝透過了。
“人是交不出來的。”路大章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匡小琴’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自然交不出人。
“老趙的意思是,別無他法只能讓匡小琴消失。”路大章說道,“他現在最大的顧慮就是,一旦坐實了‘匡小琴’消失,那麼,這勢必會給你帶來麻煩,也會給‘口琴’同志帶來麻煩。”
畢竟,‘匡小琴’是張萍的閨中密友,同時日本人也似乎已經認定了‘匡小琴’是程千帆的秘密情婦。
這麼一個正在被日本人秘密調查的女人突然人間蒸發了,要說敵人不將注意力投向張萍和程千帆,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止這個。”程千帆搖搖頭,“‘匡小琴’為何會突然失蹤,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日本人在調查她,並且準備秘密逮捕她的時候,她失蹤了。”
他彈了彈菸灰,說道,“這件事本身就足以引來一些麻煩和敵人的懷疑了。”
“你是說,敵人會懷疑老趙?”路大章問道。
……
“倒也談不上懷疑,最起碼會使得日本人懷疑老趙的辦事能力。”程千帆說道,“他們肯定會疑惑,會懷疑訊息走漏,會調查,這本身就足以引起我們的警惕和小心。”
“日本人會懷疑和調查,這件事在我看來,其危害性並不如我們所想象的要大。”路大章思忖說道,“‘匡小琴’是不存在的人,敵人從她身上查不到太多的線索的,並不會直接帶來威脅。”
“但是,正因為‘匡小琴’不存在,敵人查不到更多的線索,這反而會加劇給你和‘口琴’同志帶來的麻煩。”路大章說道。
“確實是會帶來麻煩。”程千帆點點頭,“不過,對此我已經有了應付的準備。”
“要小心,畢竟敵人認定了‘匡小琴’是你的情婦,屬於你的親密接觸者,這不可能不對你構成影響的。”路大章說道。
“倘若我只是程千帆,這確實是會帶來極大的危險和隱患。”程千帆說道。
路大章點點頭,他明白‘火苗’同志的意思,宮崎健太郎這個身份,這個日本人‘自己人’的先入為主的認知,確實是能夠最大限度的為‘火苗’同志規避一些實質性的懷疑。
“日本人應該不會懷疑宮崎健太郎,‘匡小琴’可以被營造成為處心積慮解除我的反日勢力人員。”程千帆說道,“至於說是紅黨還是重慶,那就需要日本人自己去調查了。”
“就是說你是中了‘美人計’。”路大章說道,“這隻能說明你自己不小心著了道。”
“而且,這種以‘美人計’的方式處心積慮的接觸我,反而可以佐證我沒有問題。”程千帆說道。
路大章思索著,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從這個角度來分析這個問題,現在想了想,‘火苗’同志這個角度來分析,卻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
“現在的問題,或者說最大的隱患在‘口琴’同志身上。”程千帆思忖說道,“日本人不會第一時間對宮崎健太郎這個‘自己人’產生實質性的懷疑,但是,‘口琴’同志則不然。”
“你打算怎麼做?”路大章問道。
“當然是力保‘口琴’同志了。”程千帆微笑說道。
“這並不符合宮崎健太郎本質上的脾性。”路大章搖搖頭。
“所以,這需要老趙那邊配合。”程千帆微微一笑。
“他那邊安排人跟蹤調查‘匡小琴’,打算綁架。”程千帆說道,“卻是一個不小心被我的人發現了端倪。”
“老趙和你本就有奪妻之恨,現在他試圖綁架‘匡小琴’,然後‘匡小琴’又失蹤了,你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路大章思忖說道,“這件事鬧開了,大家都知道了,這個時候,事關你‘小程總’的面子,任何人想要動‘口琴’同志,程千帆都不可能有絲毫的退讓,你必須保住張萍。”
“好計謀!”路大章微微頷首,“宮崎健太郎假扮程千帆,就要承擔程千帆這個人需要‘揹負’的角色責任和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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