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個頗有能力的人。”杉田三四郎心道。
他對曹宇還是頗為欣賞的,不僅僅因為曹宇透過蛛絲馬跡竟然發現了袁子仁與董正國的秘密接觸,最重要的一點是,儘管郭懷靜是特工總部的同僚,更是職別更高的董正國的親信手下,但是,一旦發現有疑點,曹宇就會秘密調查,壓根沒有顧念同僚情分,這種六親不認的做法,深得杉田三四郎的讚許。
……
此外,曹宇所言的,當初被帝國抓捕後受到荒木播磨和程千帆的嚴刑拷打,他不敢恨荒木播磨,卻將恨意都放在了程千帆身上。
這種行為也令杉田三四郎頗感興趣,對於習慣研究人的心理的杉田三四郎來說,他對此有較為深入細緻的研究,他認為這是一種皈依者狂熱行為,當弱小的一方被征服後,會對強大的一方產生皈依,他們不敢痛恨征服者,卻會將仇恨加到同類身上。
這樣的曹宇,或者說,一個對蝗軍皈依,同時心狠手辣,做事心細的曹宇,杉田三四郎還是頗為欣賞的。
……
閘北區。
一處民居院落內。
賀澤凱走出房間,摘下了口罩,嚴肅的面容上寫滿了倦意。
他與負責保衛工作的同志點點頭,隨後離開了院落,步行約莫半小時,穿街過巷來到一處茶樓。
“人怎麼樣了?”易軍同志關切問道。
“有兩位同志傷情非常嚴重。”賀澤凱說道,“敵人簡直是慘無人道,即便是這兩位同志最終能夠保住性命,身體上也會落下嚴重的殘疾和內傷。”
“需要什麼幫助儘管提。”易軍同志說道,“一定要保住同志們的生命安全。”
“磺胺粉。”賀澤凱立刻說道,“我需要磺胺粉,有一位同志已經發高燒了,沒有磺胺粉,這位同志很難度過鬼門關。”
聽到賀澤凱說需要磺胺粉,易軍同志沉默了。
隨著磺胺粉的奇效被傳播,本就對於醫療藥品、器械嚴查的日軍,更是將磺胺粉列為第一等違禁品,即便是深處大上海,組織上想要搞到磺胺粉都非常困難,並且日軍搜查愈嚴密,也導致了磺胺粉的價格非常高昂。
“好。”易軍同志咬著牙,說道,“磺胺粉我來想辦法,一定要確保同志們的安全。”
“還有一件事。”賀澤凱說道。
“你說。”易軍同志說道。
“救出來三個同志,除了那兩個傷勢非常嚴重的同志之外,還有一個同志,這個同志雖然也受傷不輕,但是,相對而言,比起另外兩位同志,他的傷勢要輕不少。”賀澤凱說道。
……
“你在懷疑這位同志?”易軍同志問道。
他接到了‘蟬蛹’同志轉述另外那條線上的同志的話,就是為了此事而來,卻是沒想到賀澤凱已經發現了‘端倪’。
“如果說只是傷勢嚴重程度上有差別,倒也不算什麼,敵人的審訊是有側重點的。”賀澤凱說道,“不過,我聞到了這位同志的身上有香菸味。”
“香菸味道?”易軍同志沉思,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在刑訊室沾染的其他人的煙味?”
“可能性不大。”賀澤凱搖搖頭,“我特別注意了,這位同志的嘴巴里有香菸味道,這不是沾染的其他人吐的煙氣,是他有抽菸。”
“這確實是一個疑點。”易軍同志沉思說道。
“我建議組織上對這位同志秘密調查。”賀澤凱說道,“這種調查也是對於我們的同志的一種保護。”
“可以。”易軍同志點點頭,“我會安排下去的。”
說著,他看向賀澤凱,“我們此次的營救行動很成功,這也極大的刺激了敵人,現在敵人正在大肆搜捕,所以,除非危急時刻的轉移需要,三位同志絕對不可露面,他們畢竟是在敵人那裡露了相的。”
“我明白。”賀澤凱說道,他搖頭苦笑,“除了我說的請組織上秘密調查的同志,另外兩位同志都昏迷不醒,想出來露面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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