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點了點頭。
……
“好了,現在我的解釋說完了。”程千帆看著荒木播磨,打趣道,“荒木君對此是否滿意?是否釋懷?”
“是我的錯。”荒木播磨正色說道,“我不應該誤會宮崎君。”
“我開玩笑的。”程千帆哈哈笑道,“正如我剛才所說,荒木君生氣,正是因為珍視我們之間的友誼,對此,我只會感到高興和欣慰。”
他看著荒木播磨,“當然了,如果荒木君因此感到內疚的話,改日在居酒屋請我享樂一番當作賠罪……”
程千帆微微一笑,“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笑納了。”
荒木播磨哈哈大笑,“賠罪,一定賠罪。”
小小誤會消弭了,兩個好友相視一笑。
……
“對於我孫子慎太,宮崎君怎麼看?”荒木播磨問道。
“這個人應該是有野心的。”程千帆說道,“這從此人秘密來滬,就可見一斑。”
他問荒木播磨,“荒木君見過我孫子慎太了?”
“見過了。”荒木播磨點點頭,“課長不幸蒙難,特高課暫時出現了權力真空,而且我判斷我孫子慎太應該暫時還並未掌握荒尾知洋將來上海的訊息,所以,這個人是有野心和圖謀的。”
“如此,我這邊會審時度勢,逐步假意接受我孫子慎太的拉攏,我們兩個人,一明一暗。”程千帆眼眸中露出一抹陰鷙之色,“翻不了天的!”
“可以。”荒木播磨微笑點頭,他越想越覺得好友的這個辦法堪稱精妙。
“還有一件事。”程千帆說道,“我孫子慎太在列車上約見我的時候,他詢問我關於巡捕房的紅黨逃犯伏志毅,以及廣華書店紅黨交通站之事。”
他看著荒木播磨,“這個人不會無的放矢,我懷疑他對這兩起案子應該是掌握了一些最新的情報。”
……
看到荒木播磨微微皺起眉頭,程千帆的眉頭也皺起來,“這個情況,荒木君並不掌握?”
“我孫子慎太並未向我透露過相關情報。”荒木播磨思忖說道,“如此看來,他的情報應該是來自於南京那邊。”
“應該是了。”程千帆點點頭,“不過,他既然與我提起這兩件案子,並且請我幫忙調閱相關卷宗,這說明這兩起案子的突破口應該還在上海這邊。”
說著,程千帆意味深長的看著荒木播磨,“荒木君,如此看來,這位新任情報室室長應該是打算從這兩起紅黨案子,作為其在特高課的突破口,以茲立功、豎立威信。”
他遞了一支菸卷給荒木播磨,“荒木君,這兩起舊案,要破獲,最好也是由你來偵破。”
荒木播磨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會派人暗中調查的。”荒木播磨沉思片刻,說道,“既然我孫子慎太請你幫忙調查這兩起案子,你這邊有什麼情報進展,也及時與我聯絡,我們隨時溝通。”
“沒問題。”程千帆點了點頭。
此計成矣,他的心中大定。
這是程千帆經過深思熟慮後想出來的計謀,於他而言,要安全的謀劃此事,還是要以此手段著眼於特高課內部的鬥爭之上,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情報掌握在手。
……
“對了。”荒木播磨微笑說道,“這次與宮崎君見面,有一個禮物要送給宮崎君。”
“什麼禮物?”程千帆微笑問道。
“一會宮崎君與我去一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荒木播磨說道。
“這麼神秘?”程千帆驚訝說道,“那對這個禮物,我可就十分期待了啊。”
“一定是令宮崎君滿意的禮物。”荒木播磨微微一笑,說道。
……
福熙路二十三號。
福運茶樓二樓,一間雅間。
曹宇嘴巴里咬著菸捲,他站在視窗,雙手架起望遠鏡,正在向外看。
好一會後,曹宇隨手將望遠鏡遞給了謝夏青,自己揉了揉發澀的眼睛,“你來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