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出去後,我孫子慎太搖搖頭,還是在南京工作便利啊,要查電話,他一個命令下去,電報廳那邊就會乖乖將調查結果呈上。
現在到了上海,反倒是處處不便利。
我孫子慎太的臉色凝重,對於他來說,從南京特高課情報室一科科長的位子上,到現在上海特高課情報室室長,此乃升遷,並且是極大的晉升。
但是,我孫子慎太清楚,他這個南京特高課的外來戶,想要在上海站穩腳跟乃至是搶奪更多的權利,這並不容易。
尤其是在三本次郎遇難,上海特高課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群龍無首,意味著內部的爭權奪利會更加激烈。
……
當晚,白若蘭讓小廚娘周茹很是弄了一桌好菜,為從南京歸來的丈夫接風洗塵。
“周小姐。”白若蘭喊住了要去廚房用餐的周茹,“你坐下來,一起吃飯。”
“太太。”周茹看著白若蘭。
“坐下吧。”程千帆說道,然後他瞪了傻愣愣的李浩,“愣著做什麼?說話呀。”
“帆哥讓你坐,你就坐。”李浩看了周茹一眼,說道。
程千帆撫額,瞪了李浩一眼,這小子,連一句情話都不會講。
“小茹。”白若蘭微笑說道,“我以後就這麼稱呼你了。”
“嗯,太太。”周茹有點明白了,羞澀說道。
“這就對了。”白若蘭高興說道,“今天這頓飯,既是為先生接風洗塵,也是家宴。”
說著,她看向李浩,“浩子,你帆哥與我說過,把你和小茹結婚的事情交給我操辦了。”
“聽嫂子的。”李浩說道。
“我找人看了日子,三月初二那天是好日子,宜婚嫁。”白若蘭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若是沒有意見的話,那就定下這個好日子了。”
“聽太太的。”周茹說道。
“還叫太太?”白若蘭嗔了周茹一眼。
“聽嫂子的。”周茹羞澀說道。
……
“這就對了。”白若蘭高興說道,說著,她從蔥白一般的臂腕摘下了手鐲,放在了周茹的手中,“你這聲嫂子可不是白叫的。”
周茹看了看手中的鐲子,有些猶豫,看向李浩。
“嫂子給你,你就拿著。”李浩大咧咧說道。
“謝謝嫂子。”周茹這才將手鐲戴上。
“浩子。”
“欸。”
“你和千帆雖非親兄弟,卻勝似同胞兄弟,他經常對我說,他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夠結婚生子,過上好日子,那他就放心了。”白若蘭說道。
“說這些做什麼。”程千帆皺眉,說道。
“我說我的,浩子愛聽,你管得著嗎?”白若蘭瞪了丈夫一眼。
“你說,你說。”程千帆無奈說道。
“好了,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白若蘭這才作罷,微笑著看著李浩和周茹,“今天咱們一家人,好好的熱鬧熱鬧。”
周茹和李浩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起身,舉起杯中酒,“帆哥,嫂子,我們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