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燃了一支菸卷,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宮崎健太郎是荒木播磨的好友,這個人此前是三本次郎的愛將,此外,種種跡象顯示,宮崎健太郎的那個玖玖商貿,其背後有了不少利益牽扯,而依靠這些利益牽扯,宮崎健太郎看似職權軍銜都不高,實際上,這是一個很有趣,且很關鍵的傢伙。”
他看著杉田三四郎,“於我而言,因為影佐君的遺澤,我是有機會拉攏他的。”
……
“所以,你當下研究宮崎健太郎的目的很簡單直接,就是把握這個人的喜好,他在帝國內部的關係網路,同時找出他的弱點。”我孫子慎太說道,“這個人不僅僅要拉攏,最好是能掌控在我的手裡。”
有一點他並沒有說,那就說宮崎健太郎依靠玖玖商貿的利益所結織的利益背後的勢力,如果能控制宮崎健太郎,這也意味著這些勢力也將成為他潛在的助力,對於他在上海特高課內部的權勢掌控,乃至是將來謀求特高課課長一職,都將是卓為重要的。
“哈依。”杉田三四郎說道,“我明白了。”
看著略有些失落的杉田三四郎,我孫子慎太不禁笑道,“完成當下的任務後,你若是要繼續研究宮崎健太郎,我也不會阻撓。”
他看著杉田三四郎,“不過,你的那些‘環境樣本’就需要你自己去挖掘了,帝國不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自己人身上的。”
我孫子慎太笑道,“你的理論研究工作,你自己來。”
“哈依。”杉田三四郎說道,“我明白了!”
看到杉田三四郎雀躍的樣子,我孫子慎太微微頷首,露出滿意的微笑。
對於如何調教、使用這個理論派的傢伙,他現在已經頗有心得了。
……
“室長,我有一事不明。”杉田三四郎說道。
“說來聽聽。”我孫子慎太說道。
“既然如室長所說,宮崎健太郎是三本次郎課長的愛將,同時又依靠玖玖商貿攀聯了不少利益體,那麼,為何這個人在特高課的職務和軍銜卻並不高。”杉田三四郎思索著問道。
“好問題。”我孫子慎太點點頭,“這個問題,我不會直接告訴你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他輕笑一聲,“說不定這個問題對於你的理論研究,是一個不錯的入手點呢。”
“哈依。”杉田三四郎正色說道,“我明白了。”
我孫子慎太看了杉田三四郎,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了,他方才那話不過是調侃罷了。
……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
“進來。”
“室長,已經查清楚了。”梅村直哉說道,“程千帆回到程府後並未外出,其間有兩個電話打入程府,打出三個電話。”
“具體說說。”
“哈依。”梅村直哉從身上摸出一張紙,念道,“打進的兩個電話,一個來自馬思南路的修肱燊府上,修肱燊是法租界巡捕房政治處的翻譯。”
“修肱燊與程千帆的父親程文藻是好友,修肱燊同時還是程千帆的老師,兩家是世交,情報顯示,修肱燊視程千帆為子侄,尤其是修肱燊的夫人更是非常疼愛程千帆。”杉田三四郎在一旁說道,“所以,這個電話應該沒有問題。”
“繼續。”我孫子慎太看了梅村直哉一眼,說道。
“另外一個打入的電話,來自憲兵司令部的駐地。”梅村直哉說道。
“情報顯示,程千帆與憲兵司令部的川田篤人中佐關係不俗,電話很可能是川田篤人打去的。”杉田三四郎說道。
“打出去的電話呢?”我孫子慎太問道。
“一個是打去薛華利路二十二號的中央巡捕房的;一個是打去霞飛路的一個成衣鋪子的;還有一個是打去麥蘭捕房的。”梅村直哉說道。
我孫子慎太擺擺手,梅村直哉退下。
……
“說說你的分析。”我孫子慎太看向杉田三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