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崗村來這裡,就即刻發起刺殺行動。”
……
“盛長官,我不明白。”汪恆毅思忖說道,“這位卓老兄說的是崗村可能來這個醫院?”
“是這樣子的,對於崗村的行蹤,我們是你沒有辦法掌握的。”盛叔玉表情嚴肅,“我們能做的就是分析判斷,圈出來崗村可能出現的地方,然後分成若干小組,在各個地方設伏,任何地方若是發現了崗村的蹤跡,就可以即刻發起刺殺行動。”
“屬下明白了。”汪恆毅點點頭。
這不就是無頭蒼蠅一般,圈好位置守株待兔嗎?
不過,他心中也是理解的,以軍統的能力,想要掌握崗村的行蹤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採用這種笨辦法了。
“盛長官,屬下有一事不明。”汪恆毅說道。
“講。”
“這個醫院有什麼特別的?為何我們判斷崗村可能會來這裡?”汪恆毅問道。
盛叔玉看向小道士,“卓老弟,這是你們特情處打探來的情報,你來講給汪組長聽。”
汪恆毅看了卓雲一眼,心中大喜,可以確定了,此人是上海特情處的人,那個神秘的肖勉和上海特情處是日本人的心腹大患,荒木太君對肖勉的重視程度甚至還在陳功書之上,若是能透過這位姓卓的傢伙找到肖勉,此乃天大的功勞。
“崗村當年曾經在上海從事過特務工作,當時他的兩個兒子得了猩紅熱。”小道士說道。
“猩紅熱?”
“就是一種傳染病,很厲害的,當時沒有醫院敢接收病人,就連日本人的也不給他家看病,還是齊民醫院心善收治了。”小道士說道,“不過,崗村的小兒子體弱多病,最終還是沒挺過去。”
“這意思是,崗村可能會去齊民醫院對當年之事表達謝意?”汪恆毅有點明白了。
“也許是表達謝意,不過,有傳聞說因為崗村的兒子是傳染病,日本那邊是不允許傳染病的屍體運回國的,醫院就幫忙將屍體火化了。”小道士說道,“據說崗村當年只帶走了小兒子的一部分骨灰,另外一部分留在了上海。”
……
“這麼看來,崗村還真的有可能去這個齊民醫院呢。”汪恆毅思忖說道。
“只是一種可能。”盛叔玉說道,“正因為無法確定崗村的行蹤,所以,我們必須兵分多路蹲守。”
他看著汪恆毅,“齊民醫院那邊,就交給汪組長了,武器彈藥方面,卓老弟會幫你們搞定的。”
“沒問題。”汪恆毅語氣振奮說道,“只要崗村去齊民醫院,豁出去我等這八九條人命,也要幹掉這個老鬼子。”
他激動的搓了搓手,“日軍中將啊,要是真的幹掉了,死了都心甘啊。”
盛叔玉與小道士相視一眼,看汪恆毅這表現出的積極性和視死如歸的態度,若非知道此人早已經被‘戒尺’收買,暗中投靠了日本人,他們也多半會被此人所迷惑。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特情處別動隊隊員進來向小道士彙報,“隊長,東西送來了。”
“汪組長,你們的武器彈藥,隨我去看看吧。”小道士微笑說道。
……
小道士開啟桃木箱子,裡面赫然‘躺著’九柄毛瑟手槍,還有一排排黃橙橙的子彈,此外,還有五枚長柄手榴彈。
“汪組長,可滿意?”小道士微笑說道。
“滿意,滿意,太滿意了。”汪恆毅隨手拿起一柄毛瑟手槍,手槍是半新的,保養很好,他朝著小道士豎起大拇指,“卓老兄,太謝謝了,有了這些武器,就是日本添皇來了,兄弟也敢上去弄他。”
他的心中暗自凜然,肖勉的特情處不愧是盛名在外,令日本人頭疼不已,別的不說,在上海淪陷區,竟然能有如此充沛的武器裝備,隨手就取來支援兄弟單位,這就非常不得了了。
“杜子寅,劉陽吉。”盛叔玉朗聲說道。
“盛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