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訛詐帝國。」程千帆點點頭,他看著佐上梅津住,說道,「這批貨物是帝國以違禁物資的名義查扣的,既如此,帝國只需要咬死這批貨物是違禁品就是了。」
佐上梅津住沉默了。
這批貨物即便是其他富豪,甚至是一些投靠帝國的中國官員的,憲兵隊都可以"顛倒黑白",將這批貨物堅決扣上違禁品的帽子;甚至是這批貨物即便是宮崎健太郎這個自己人的,憲兵司令部這邊也有辦法向宮崎健太郎施壓。
但是,偏偏這批貨物與宮崎健太郎無關,貨物是法租界巡捕房查緝班班長皮特的私人商行的。
這就比較難辦了。
雖然面對帝國的強硬態度和威懾力,法國人一直在退讓。
但是,佐上梅津住很清楚人的劣根性,在公事上面法國人可能會退讓,但是,當個人利益受到侵害的時候,這個皮特絕對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硬,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皮特是法租界政治處查緝班的班長,可以說是政治處的權力人物,一旦惹得皮特與帝國徹底翻臉,且不說會不會進一步惡化法租界當局和帝國的關係,只說一點,帝國此後在法租界的行動將步步維艱。
……
「宮崎君,請不要再賭氣開玩笑了。」佐上梅津住冷哼一聲說道,「此事的影響會很惡劣,你身為帝國的一份子,有義務幫著一起想辦法,妥善的解決此事。」
「解決什麼?」程千帆問道,「調查倉庫失火案?我已經在盡力配合佐上君了啊,你說要貨物清單,我立刻便讓人拿給你了。」
佐上梅津住聞言,心中更是煩躁和火大,他哪裡看不出來宮崎健太郎這是顧左右而言他,這傢伙明明知道他那番話指的是什麼。
同時,宮崎健太郎的話也提醒了他,他來此的目的是向"程千帆"問話、索要貨物清單的,最終目的是調查倉庫失火之事的。
現在自己卻被這"價值二十萬銀元的貨物清單",弄得手忙腳亂,舉止失措,想到這裡,這就更令佐上梅津住煩躁不已了。
「宮崎君,請你正視你的身份。」佐上梅津住陰沉著臉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詢問你,關於這所謂的價值二十萬銀
元的貨物被焚燒殆盡,應該如何妥善處置?」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程千帆",「皮特是你的生意合作伙伴和朋友,你最瞭解和熟悉他,你有義務幫助帝國勸說皮特放棄……」
「放棄什麼?放棄這價值二十萬的貨物的索賠?」程千帆看向佐上梅津住的目光帶著兩分惱火,惱火中還有三分嘲諷,四分震驚,一分煩躁,「我都說了,這批貨是皮特自己的馬尼翁商行的。」
他煩躁說道,「那個貪婪的傢伙,正因為這是一批頂級奢侈品,他知道這批貨是多麼值錢,多麼緊俏,所以才會撇開我,想要吃獨食的。」
程千帆冷笑著,「所以,佐上君,還請問,這種情況下,我如何勸說皮特放棄那價值二十萬銀元的利益?憑什麼?難道拿槍指著皮特腦袋,告訴他大日本帝國讓你閉嘴,他就乖乖聽話嗎?」
佐上梅津住沉默了,他看著說話譏諷,同時還有一些氣急的宮崎健太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宮崎健太郎說的沒錯,這本就是皮特撇開"程千帆"這合夥人、吃獨食的貨物,此人之貪婪可見一斑,又怎麼會輕易放棄這鉅額利益?
……
「佐上君,你應該感到慶幸呢。」程千帆看著佐上梅津住,忽而說道。
「什麼意思?」佐上梅津住皺眉,他不明白宮崎健太郎這話的意思,他的內心中是憤怒的,他懷疑宮崎健太郎是又要說些冷言冷語。
「你要慶幸皮特現在還不知道貨物被燒燬的事情。」
「你要慶幸是在皮特得知貨物被燒燬前,成功的拿到了這份貨品清單。」
「不然的話,如果皮特提前知道他的貨物竟然被焚燒殆盡了。」程千帆冷哼一聲,「你信不信,皮特敢直接給這批貨物估價四十萬銀元,甚至更高!」
「他敢!」佐上梅津住怒了,「任何人都休想訛詐帝國。」
「佐上君,你沒見識,所以你不懂。」程千帆搖搖頭,「在上流社會有句話,奢侈品是無價的。」
佐上梅津住看著宮崎健太郎,奢侈品他確實是不懂,他只知道他現在非常非常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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