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島押解來上海的。
應該在青島的時候就遭遇了殘酷的刑訊,這是一個硬漢,一直沒有開口,然後被千北原司從青島帶到了上海。
楊常年心中思索,一般情況下,敵人費盡周折,帶了這麼一個在青島備受折磨的人來上海審訊,顯然並非是上海這邊的審訊技術更勝一籌,只有一種可能:
此人和上海這邊也是有關聯的。
在青島受盡酷刑不開口,敵人沒有殺害;現在又押解到上海繼續審訊,依然堅貞不屈;很顯然千北原司非常憤怒,但是,卻願意給這人治療傷勢,雖然治療傷勢本意是為
了後續的審訊,但是,這一切都足以說明千北原司對此人的重視,這個人的身份顯然不一般。
廖華,青島。
這人是紅黨?
中統?
其他的抗日武裝?
還是軍統的兄弟?
楊常年無法確定。
但是,他知道處座年前剛從青島回來,而此人又是從青島押解回來,極可能和上海方面有密切關聯,所以,不由得楊常年不對這個叫廖華的被捕者產生極大的重視。
楊常年心急如焚,他知道必須儘快將這個情報送出去,但是,受困在日軍陸軍醫院,平井輪雄太和三井繁三郎這兩個日本特工又很警惕,防範甚為嚴密,楊常年苦苦思索,卻不得其法。
……
楚銘宇官邸。
程千帆看了劉霞一眼,然後他又低頭看了下身上,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霞姐,我身上有東西?」程千帆問劉霞。
劉霞搖搖頭,她抱著雙臂圍著程千帆看了又看,就在程千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她這才說道,「看不出來啊,帆弟你膽子很大嘛。」
「小弟膽子不大,更不敢得罪霞姐你。」程千帆苦笑一聲,「若是小弟不經意間哪裡得罪了霞姐,還望霞姐直接說,小弟一定擺酒賠罪。」
「你倒是沒得罪我。」劉霞噗嗤一笑,嘖嘖出聲,「但是,你敢得罪日本人啊。」
說著,劉霞搖搖頭,「幾十個巡捕長短槍,軍卡上還架著機關槍,險些把日本人的憲兵小隊繳械。」
她點點頭,還朝著程千帆豎起了大拇指,「帆弟,有種。」
「霞姐,此事的內情你也是知道的啊。」程千帆苦笑一聲說道,「小弟我那也是被逼急了。」
他彈了彈煙夾,開啟來,取出一支菸卷,就要掏出打火機點燃,卻見劉霞湊過來,劃了一根細細長長的洋火。
「謝謝霞姐。」程千帆看了劉霞一眼,咬著菸捲道謝,猛吸了兩口。
「有人要殺我,小弟可不是引頸就戮的脾氣。」程千帆鼻腔噴出淡淡煙氣,說道。
「憲兵隊又如何?他們要從我手裡要人,得問問我手裡的槍答不答應。」程千帆冷哼一聲。
他彈了彈菸灰,說道,「要是汪先生要我的命,我甘願為汪先生赴死,日本人要我的命……」
說著,他呵呵一聲。
……
門口,剛走過來的楚銘宇和陳春圃停住了腳步。
因為程千帆和劉霞都正好背對房門,所以並未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