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點點頭,面露感激之色。
「千北原司昨天從青島回來了。」小池壓低聲音說道,「現在正在課長辦公室。」
「多謝。」程千帆拍了拍小池的肩膀,隨後闊步上了樓梯。
……
站在課長辦公室門口,程千帆將手中的菸蒂丟下,用鞋尖碾滅。
然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裝,這才與門口的警衛點頭致意,上前敲響了房門。
「進來。」
程千帆推門而入,就看到三本次郎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正在埋頭閱讀檔案。
而千北原司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搖晃著紅酒杯。
看到這一幕,程千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然後他的目光掃向了一旁的酒櫃,他微微皺眉,然後臉上瞬間浮起了平常的微笑。
「課長。」程千帆向三本次郎畢恭畢敬的敬禮。
「健太郎來了。」三本次郎沒有抬頭,右手指了指,「坐。」
「哈依。」程千帆卻是並沒有落座,而是繼
續畢恭畢敬的站立等待。
他就好似沒有看到千北原司一般,並未主動和千北原司打招呼。
「宮崎君步履匆匆,可是有什麼事情?」千北原司慢悠悠的晃悠著手中的紅酒杯,突然開口問道。
「原來樓記者也在。」程千帆這才看向千北原司。
千北原司那慵懶的目光陡然變得鋒利,他看向宮崎健太郎。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六三花園汪公館,他的身份是《上海每日新聞》的記者樓漢儒。
此後,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依然還是以樓漢儒的身份,那是在薛華立路二十二號的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辦公室,他與這位"小程總"做了個專訪。
所以,宮崎健太郎稱呼他為"樓記者",這沒錯。
但是,千北原司現在絲毫不懷疑宮崎健太郎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但是,宮崎健太郎故意以"樓記者"來稱呼他。
……
「正式認識一下。」千北原司左手擎著紅酒杯,伸出右手,「梅機關庶聯室二等秘書千北原司。」
程千帆沒有立刻伸出右手,他看著千北原司,「那樓漢儒……」
「不過是任務需要,掩護身份。」千北原司微笑著,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向宮崎健太郎。
「原來是千北君。」程千帆這才與千北原司握手,他微笑著,「久仰大名。」
「我也早就久仰宮崎君的大名了。」千北原司也是微笑著,他自然聽得出來宮崎健太郎微笑著說出的"久仰大名"背後的冷意。
三本次郎依然是在認真的低頭看檔案,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得力手下和自己寵信的世侄的言語交鋒。
「宮崎君急匆匆而來,面色嚴肅,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千北原司輕輕飲了一口紅酒,微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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