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臺拉斯托路警察醫院,讓他們安排人給費賢達驗屍,仔細點。”
“明白!”
……
程千帆咣噹一聲掛掉了電話,他的面色陰沉的可怕。
“費賢達死了?”今村兵太郎方才在一旁聽得真切,此時也是表情嚴肅問道。
“嗯。”程千帆點點頭,“應該是被下毒毒死的。”
因為極度憤怒,他英俊的面容甚至有些許猙獰,“費賢達受刑不過,已經開口了,不過,只拿到了部分口供,還未等繼續審訊,這人就被滅口了。”
說著,程千帆急切對今村兵太郎說道,“老師,我手書一封,請你派人交給我的司機,陪同他一同回去取回謄抄的口供。”
說著,程千帆突然搖頭,“不,還是請老師派人拿著我的手書,直接去巡捕房找李浩取口供。”
“你的司機也不可信任?”今村兵太郎皺眉,問道。
他了解自己的學生,健太郎是非常愛惜生命的,所以說,能夠當他的司機的人,按理來說應該是健太郎非常信任之人。
“司機自然是比較可信的。”程千帆說道,“不過,相比較支那人,自然是帝國自己人可以絕對相信。”
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也好,我安排金田去一趟。”
“太好了,那就辛苦金田君了。”程千帆點頭說道。
金田俊馬是內藤小翼失蹤後,今村兵太郎從巖井公館內部選拔的一個年輕人,目前擔任今村兵太郎的參贊辦公室的二等秘書。
金田俊馬和程千帆以及坂本良野的關係不錯。
“辛苦金田君了。”程千帆將手書遞給金田俊馬,說道。
“樂意效勞。”金田俊馬個頭不高,有些瘦弱,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
“一定是張笑林。”程千帆面色難堪,眼眸中滿是怒氣,說道。
“你就這麼確定一定是張笑林所為?”今村兵太郎皺眉,說道。
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健太郎,雖然我也傾向於你的判斷,但是,畢竟暫時並無確切證據,所以,我不希望你被個人仇恨矇蔽了你的眼睛。”
“老師,學生確實是深恨張笑林,但是,學生可以負責的說,並未受到個人恩怨影響。”程千帆解釋說道,“原因正如我方才所說。”
他對今村兵太郎說道,“負責審訊費賢達的鐘國豪是我的親信手下,鍾國豪知道費賢達事涉針對我的炸彈襲擊,他必然會格外謹慎和重視此次審訊,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夠被人找到機會滅口,這個人非常不簡單。”
程千帆咬著牙,說道,“也只有張笑林,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和手段將觸手滲入巡捕房,最重要的是,太迅速了,動手太迅速了,只有張笑林才能做到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有能力安排人滲入巡捕房的人,可能不止張笑林一個,但是,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動手的人,張笑林的可能性最大?”今村兵太郎思忖說道。
“有動手的理由,並且有這個能力的人,張笑林最值得懷疑。”程千帆說道,他的表情嚴肅且陰厲,“等口供拿過來後,也許就能看到更多端倪和證據了。”
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
……
等待是漫長的。
最起碼,於程千帆而言是這般,他坐立不安,不時地踱步。
“健太郎。”今村兵太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淡淡說道。
“哈依。”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老師,老師對學生教導甚篤,健太郎不知道您說的是……”
“巴格鴨落!”今村兵太郎面色一沉,“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心浮氣躁!”
“哈依。”程千帆立刻明白了,趕緊說道,“‘心浮氣躁者,一事無成;沉著冷靜者,百福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