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田君。”倉田訓廣看到程千帆,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
“好了,沒必要的寒暄不要浪費時間了。”伏見宮俊佑冷冷說道。他看向倉田訓廣,
“情況摸清楚了嗎?”
“根據胡澤君的交代,沈溪以及其他幾名青島站人員,就躲在那個院子裡。”倉田訓廣說道,他指了指斜對面的一個院落。
“我派人打聽了一下,確實是有幾個陌生的男子在前天租下了這個院子。”倉田訓廣說道。
“能確定是沈溪等人嗎?”西浦弦一郎問道。
“可以確定。”倉田訓廣點點頭,
“已經請人辨認了沈溪的照片,確認是本人無誤。”倉田訓廣又向幾人介紹了打探來的情況,然後便閉上了嘴巴。
作為憲兵隊情報室的軍官,倉田訓廣有著豐富的抓捕經驗,不過——他現在也已經弄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今天這次抓捕行動,就是帝國的貴族少爺的獵殺遊戲,接下來要怎麼做,他聽命行事就是了。
他很清楚,甚至於抓不抓到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貴族少爺們玩的開心。
……
“堀江中佐,你是專家,你來指揮抓捕行動吧。”川田篤人清了清嗓子,對伏見宮俊佑說道。
伏見宮俊佑倨傲的點點頭。他沒有即刻下達抓捕命令,而是一伸手從西浦弦一郎的手中接過了望遠鏡,觀察起不遠處的院落。
“狡猾的支那人。”伏見宮俊佑冷哼一聲。說完這話,伏見宮俊佑的眼角餘光掃向幾人。
幾人都沒有說話。伏見宮俊佑的眉頭皺起來。川田篤人朝著宮崎健太郎使了個眼色。
“這夥愚蠢的傢伙,已經是甕中之鱉還不自知。”程千帆這才開口說道,他露出不以為意的表情,
“堀江中佐說他們狡猾,請恕宮崎愚鈍……”
“你懂什麼?”伏見宮俊佑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你看看這個院落的周遭地形。”
“獨立的院落,周邊沒有其他建築。”程千帆從高津雄一郎的手裡接過另外一架望遠鏡,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說道,
“他們應該想的是這樣的院落有利於他們觀察周圍的情況,但是,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樣的獨立院落,反而方便我們從四周包圍,將他們一網打盡。”
“倒也沒有愚蠢到家。”伏見宮俊佑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然後嘴角揚起一抹自得的弧度,
“你只知其一,卻不知道他們的其他盤算。”程千帆忙架起望遠鏡,又看了看,然後皺起眉頭,努力思考,卻是依然沒有看出來還有什麼問題。
“這麼簡單都看不出來?”西浦弦一郎這個時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院子的西側,也是院子的後院毗鄰一條小河,這條小河應該就是他們的退路。”說著,西浦弦一郎朝著倉田訓廣說道,
“倉田君,你派人去看看,後面的小河是不是藏著一條小船。”西浦弦一郎一臉倨傲。
程千帆卻是在心中冷笑,他注意到伏見宮俊佑的面色冷了下來。身為伏見宮俊佑的侍衛長,這個傢伙應該能力不俗,不過,卻顯然短與察言觀色,一點也不懂得如何討主人的歡心。
倉田訓廣此時此刻,卻是忽然福如心至,他沒有動身,而是露出讚歎的表情看向倔強潤一郎,
“堀江中佐觀察入微,我們此前已經檢視過了,小河那裡,也就是院落後門的位置確實是臨河拴著一條小船。”得到倉田訓廣這個憲兵隊專業人士的誇讚,伏見宮俊佑的面色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
“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蠢貨罷了。”伏見宮俊佑微微一笑,
“愚蠢的支那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倉田。”伏見宮俊佑說道。
“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