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無比冰冷,“更何況,日本人都該死。”
“是。”李彤雲說道。
“不過——”喬春桃的面色沉下來,“你話太多了,不應該與山崎修一說那麼多的,幹掉飯島明日香之後,直接開槍擊斃山崎修一,果斷出手,果斷撤離,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屬下只是很好奇,想要知道山崎修一是如何識破我的。”李彤雲辯解說道。
“你記住一句話,好奇這種事情於我們而言,往往是催命符。”喬春桃冷冷說道,“你好奇的這些,只需要回來詢問我,我自然會給你答案。”
“屬下知錯了。”李彤雲說道。
“你認為後來出現的槍手會是哪方面的人?”喬春桃問道。
“很難說。”李彤雲思忖著,搖搖頭,“會不會是程千帆的人?”
說著,她看向喬春桃,“我進屋子後,山崎修一就誤以為我是程千帆派來殺他的,索性我就承認了,讓他誤會了。”
“做得很好。”喬春桃露出高興的樣子,微微頷首。
李彤雲並未注意到,喬春桃的笑容略有些詭異。
……
井上彥手中拄著文明棍,一身寬鬆的和服,外面罩著皮裘大衣,他面色陰沉的看著山崎修一以及飯島明日香的屍體。
“飯島明日香是被人用鋒利的匕首割喉,因為失血過多死亡的。”井上公館的驗屍官西岡嘉一郎對井上彥說道。
“山崎副館長身中四槍,其中一槍在頭部,兩槍在胸膛,還有一槍在小腿上。”西岡嘉一郎說道,“除了小腿上那一槍,另外三槍都是致命的,任何一槍都足以殺害副館長。”
“此外——”西岡嘉一郎說道,“副館長的面部腫脹有創傷,鼻樑骨折斷了,嘴角也破了。”
說著,他解開了山崎修一的衣服,仔細看了看,說道,“副館長的胸膛有嚴重的淤青。”
“我懷疑副館長在遇害之前,受到了敵人的嚴刑逼供。”西岡嘉一郎說道。
井上彥的臉色陰沉,他彎下腰,仔細檢查,甚至用手摩挲研究了山崎修一身上的四個彈孔,“你的判斷是對的。”
井上彥說道,“山崎君的小腿是最先中槍的,後面三槍才是殺害他的。”
“館長的意思是,小腿上那一槍也是副館長被嚴刑拷問的一部分?”西岡嘉一郎想了想,說道,“然後,敵人應該是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或者是沒有得到什麼情報,總之他們最終選擇殺害了副館長,甚至毫無人性的殺害了無辜的女性。”
井上彥微微頷首。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檢查另外一名死者的屍體的手下回來了。
“神田,先說說你的判斷。”西岡嘉一郎鼓勵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助手。
“哈依!”神田鬼次郎點點頭,說道,“死者身中多槍,死狀悽慘。”
他看向井上彥,彙報說道,“死者應該是與人拔槍對射了,不過,很快就被對方亂槍打死了。”
“以你們的判斷,這個人與殺害山崎君的人是一夥的嗎?”井上彥問道。
“應該不是。”神田鬼次郎說道,“死者死的位置,他的槍口對準的地方並非是屋內方向,而更像是在抵抗外界的襲擊。”
“館長,神田說的沒錯。”西岡嘉一郎支援自己的助手的判斷,說道,“屋內就副館長以及飯島明日香兩人,他們是死在屋內的,並未發現兩人有開槍還擊的跡象,副館長的配槍還在抽屜裡並未擊發,所以,屋裡是不可能攻擊屋外的人的。”
神田鬼次郎表情嚴肅說道,“所以,屋外的死者,確實是更像是被槍手打死的,他很可能是來保護山崎副館長的。”
“是我們的人嗎?”井上彥沉聲說道。
井上公館這些年發展壯大非常迅速,故而,儘管身為井上公館的館長,也是根本無法認全自己的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