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萃群若是被誣陷有責任,那就等於……”他表情嚴肅,“這件事絕對不能算在咱們頭上。”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銘宇說道,“日本人即便是要推卸責任,他們也不應該如此大動干戈,他們這樣做,是不是確實是掌握了一些對李萃群不利的證據?”
……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陳主任,電話。”一個侍衛在外面喊道,“細井閣下打來的。”
汪填海看向陳春圃。
“侄兒剛才接到李萃群的電話,就立刻打電話到細井先生那裡,請他打探一下情況。”陳春圃說道。
“快去!”汪填海急忙說道。
很快,陳春圃去而復返。
“事情搞清楚了。”陳春圃快速彙報,“日本人認為李萃群和特工總部在伏見宮俊佑之死事件上有可疑,還說憲兵隊那邊掌握了一些證據。”
“什麼證據?”楚銘宇立刻問道。
“說是李萃群安排馬天悛去找房子,這是要藏匿和逃跑。”陳春圃說道。
“找房子?他找房子做什麼?”汪填海驚訝問道。
“這件事李萃群也與我彙報了,他們現在的住處幾乎是人盡皆知,就連青島市政廳的人都能找上門。”陳春圃說道,“李萃群覺得這對於特務機關來說太不安全了,所以要換地方。”
“既然是誤會,讓李萃群與日本人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楚銘宇說道。
“哎呀呀,我的秘書長大人。”陳春圃跳腳說道,“現在不是解釋不解釋的問題了,日本若是願意聽解釋的話,他們就不會殺上門了,直接派人登門拜訪李萃群,兩相溝通,自然一切誤會都解除了。”
他看著汪填海,“先生,日本人要的不是解釋,他們就是要造成既定事實,就是抓住這個小誤會,堅決要將他們那個殿下死亡的責任安在李萃群的身上。”
汪填海沉默不語。
“先生,青島憲兵隊才應該對那件事負最大之責任,他們栽贓李萃群,就是在救他們自己。”陳春圃說道。
看到汪填海表情猶豫,陳春圃一咬牙,繼續說道,“而且,而且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汪填海看向陳春圃。
“這次青島之行,李萃群和特工總部表現出色,日本人都沒有能夠發現重慶方面的陰謀,是李萃群帶人破獲了青島站,保護了先生。”陳春圃急切說道。
“賢侄。”楚銘宇皺眉說道,“我知道,李萃群此番確實是立下大功,不過,現在不是表功的時候,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解決此事。”
“秘書長,你能不能讓我把我說完。”陳春圃焦急說道。
“你說,你說。”楚銘宇打了個哈欠,說道。
他是不願意摻和進這件事的,不過,汪填海只喊了他過來,並未喊周涼以及陳南海等人,這是更信任他,他的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
“就是因為李萃群和特工總部表現不俗,日本人才容不下他們!”陳春圃陰著臉,說道。
聞聽此言,根本不需要陳春圃再解釋什麼,汪填海以及楚銘宇立刻明白陳春圃這話所隱含的意思了。
“日本人……”汪填海皺眉,猶豫不定說道,“應該不至於吧。”
“先生。”陳春圃言辭懇切,“李萃群和特工總部的戰鬥力是經過考驗和證實的,他們也是我們現在所能夠直接掌握的最可靠,甚至是唯一的武裝力量!”
他看著汪填海,看到汪填海似有意動,他是瞭解自己這位姨丈的優柔寡斷脾性的,便立刻趁熱打鐵,“李萃群就是我們的眼睛,若是日本人趁機除掉了,我們就是睜眼瞎,而且別的不說,先生的安全將不復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