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冷哼一聲。
「帆哥,有發現嗎?」陳虎趕緊問道。
程千帆搖搖頭,他摸出煙盒,自己抽出一支菸,陳虎趕緊劃了一根洋火幫他點燃了。
程千帆將煙盒直接丟給了陳虎,後者喜滋滋接住。
「把人撤了吧。」程千帆吐了口煙氣,皺著眉頭,淡淡說道。
「明白!」陳虎立刻點點頭說道。
程千帆看了陳虎一眼,這是一個聰明人。
「不要多想。」程千帆說道,「官面上的事情,你們不方便。」
「帆哥說什麼,我們做什麼。」陳虎嘿嘿一笑。
程千帆滿意的笑了他拍了拍陳虎的肩膀,「這次做得不錯。"
「還有,這件事保密。」
「明白。」
半小時後,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程千帆將浩子叫到了辦公室。
「帆哥,如果發現內藤果然躲在泰達公寓……」李浩目露殺機,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程千帆搖搖頭,「浩子,你的任務就是遠遠盯著泰達公寓,確認內藤在不在此處,其他的不要去做,明白沒?」
「明白。」李浩點點頭。
車徹擦拭了額頭的汗水,長舒了一口氣。
他同焦傑珉忙活了小半天,通知天津站各內勤、外勤單位加強警戒,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特別對於幾個在王鉄沐時期就長期使用的內勤地址,要求所有人員即刻撤離,另尋他處暫避。
「好在重慶總部電報來得及時。」車徹點燃一支香菸,抽著菸捲感嘆說道,「目前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他的眉頭是皺著的,悶悶的連抽了幾口煙,對焦傑珉說道,「王鉄沐對天津站太瞭解了,我擔心我們的這番應對還不夠……但是。」
焦傑珉理解的點點頭,最安全的做法是整個天津站全部撤出,各單位重新找地方,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整個天津都被日本人佔領,軍統只能蝸居租界隱蔽鬥爭,小小的法租界擠滿了人,別說是全部撤出再尋找新的辦公單位,就是今天下令這幾個單位撤出,天津站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落腳點都根本不可能,只能暫時將這幾個內勤單位分別安置在其他單位住址。
「車兄,我預感天津將會血雨腥風,你最好撒出天津。」焦傑珉考慮再三,還是覺得車徹應該即刻撤離天津。
車徹是老煙槍,又抽出一支菸卷對了火,悶悶的連抽幾口,笑了說道,「我既受命北上,決心以死報國,敵偽不滅,誓不南返。"
他遞了一支菸卷給焦傑珉,「況我革命工作,出生入死,安全原早
不在意。」
看到焦傑珉還要勸說,車徹表情認真說道,「我為抗日工作而來,不可因瀕危而去,生死有命,若果然為抗日死,死得其所。」
見車徹態度堅決,焦傑珉嘆口氣,沒有再勸說,想著去電重慶,請戴老闆親自來電勸說車徹。
北平。
軍統北平區區長穆華山接到了重慶來電,得知王鉄沐叛變投日,也是驚駭莫名,他立刻召集北平區高層開會,商討應對之策。
最後的應對之策是,各單位自查,有同王鉄沐熟識的同志,主動說明情況,由組織上安排暫時隱蔽待命。
程府。
「程先生,紅酒已經醒好了。」程千帆下班回來,到廚房視察,圍著圍裙的小廚娘趕緊‘彙報,情況。
「還算聰明,知道是「英國人,。」程千帆輕聲說道,「我還真擔心你這腦子反應不過來呢。」
「我很聰明的。」周茹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如同得了誇獎一般,眉眼都是喜意,她掀開鍋蓋看蒸魚的火候,卻是被燙了手,捏著耳朵傻樂。
「傻姑娘。」程千帆敲了敲周茹的腦袋,「記你一功!」看著組長離開了,周茹扁了扁嘴巴,「你才傻呢。」然後,想著組長說給自己記功,她眯著眼睛笑的嘴角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