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中睡得鼾聲四起的彭家橋睜開了眼睛,他悄悄來到門後。
「誰?」
「是我,老井。」
彭家橋將房門開啟,一個人閃身進來,隨後房門便迅速被關上。
……
「今天我本可以不出面的。」彭家橋對坐在對面的男子說道,「路元器雖然喜歡勒索點錢財,不過,這人秉性不壞,他會放行的。」
「問題又出在那個連樹平身上?」男子皺眉,問道。
「是的。」彭家橋點點頭,「這個人很有些小聰明,而且死心塌地當漢女幹。」
他表情凝重,「這樣的人,平實看不出來,關鍵時刻冷不丁就會壞事。」
男子也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他也是露出凝重之色,「就以這次來說,你本可以不出面的,現在你出面了,這就有可能在將來成為一個隱患。」
「那倒不至於。」彭家橋搖搖頭,笑著說
道,「我‘彭三炮"雖然是個莽人,卻也是有小聰明的。」
說著,他便將自己用言語試探、甄別的經過,講給對方聽。
「這也太驚險了。」男子搖頭,「倘若那位同志不知道堰橋的情況呢?」
「那就活該了。」彭家橋冷冷說道,「任何編造的身份,都絕對不能是憑空亂講的,自己首先要熟悉相關情況,不然的話,那個假身份就會成為埋葬自己的最直接的墳墓!」
男子看向彭家橋。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這種文化水平。」彭家橋說道,「是‘大表哥"以前對我說過的。」
「那也太驚險了。」男子苦笑一聲,「如果那位同志真的……」
「他知道的。」彭家橋卻是笑了。
男子愣了下,看了彭家橋一眼,然後卻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追根問底。
……
安徽,涇縣,雲嶺。
幾名新四軍戰士正在練習騎洋車子。
「很好,騎的很好。」一個年輕的新四軍戰士,儼然是老師一般,正在教導其他戰友練習。
戰士們發出輕鬆歡快的笑聲。
這笑聲感染了正在一旁看他們騎車子的將軍,他那嚴峻的面容上也終於多了幾分笑容。
「司令員,江南東路的形勢非常嚴峻啊。」一名戴眼鏡的幹部走到男子的身後,憂心忡忡說道。
「敵人是想要趁著江抗北上,江南東路空虛的時機,將還在搖籃中的‘新江抗"扼殺。」司令員一口濃重的四川口音,「這次反掃蕩,對於江南東路的同志們來說,將是一次非常嚴峻的考驗。」
「這是一次浴火的淬鍊,我們人民抗日武裝,是打不垮,剿不滅的,是經得起任何考驗的。」司令員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江南東路的老鄉們,那幫畜生可是無惡不作啊。」
……
「陳司令!」就在這個時候,方才在教授戰士們騎洋車子的年輕新四軍戰士,一扭頭看到了司令員,高興的跑過來。
司令員打量著年輕的戰士,面板比很多戰士要白一些,頭髮黑亮,一樣的是那火熱昂揚的精氣神。
「小鬼,你教的不錯呦。」司令員說道,「咋個會騎洋車子的?」
「陳司令,您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