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蛹’同志的真正來意是請華中局向紅黨總部示警。
很顯然,這足以說明‘蟬蛹’同志送來的情報不僅僅非常準確,甚至於,或許是出於保密、安全等因素的需要,‘蟬蛹’同志還有未盡之言,實際情況更加嚴峻;或者說,甚至不排除有更加確切的情報,乃至是檔案,只是不便告知罷了。
“看來,這個訊息非常及時,確切無誤。”易軍彈了彈菸灰,說道。
“確切無誤。”趙樞理也明白易軍這話裡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可如實告知總部,此乃‘蟬蛹’提供的情報,一切盡在不言。”
“好一個一切盡在不言。”易軍看了‘蟬蛹’同志一眼,他阻止了‘蟬蛹’同志要開口說話,卻是忽而爽朗一笑,然後鄭重說道,“同志,你們辛苦了。”
一個小時後。
延州。
魯文化剛剛將‘農夫’同志從桂林八辦發來的電文譯出,仔細看了這份密電,魯文化表情立刻無比嚴肅。
他將電報紙摺疊好,放進口袋裡,然後又繫好釦子,拍了拍,這才放心。
事關重大,他要即刻向首長彙報。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魯局長,華中局對敵情報部來電。”
須臾,魯文化將華中局對敵情報部的電文譯出,定睛一看。
然後又解開了釦子,取出了方才‘農夫’同志發來的電報,兩份密電的內容大同小異,如果非要說區別的話,‘農夫’同志的密電內容更加詳細,當然,對此魯文化並不驚訝,因為‘農夫’同志這份密電的情報來自‘火苗’同志。
至於說華中局的這份電報,情報來自‘蟬蛹’同志,該份情報同樣非常及時,只不過相較而言略不足詳盡,不過,從時間上來看,‘蟬蛹’同志的來電與‘火苗’同志的情報前後相隔不久,這足以說明‘蟬蛹’同志也非常厲害了。
“小姚。”魯文化將兩份密電仔細收好,沉聲說道,“隨我出去。”
事態緊急,必須即刻向首長彙報。
……
程千帆是在第二天中午吃到了老黃做的糟滷魚的,剛做好的糟滷魚還不夠入味,要醃悶一晚上才更好吃。
“老黃,這糟滷魚在你的手裡……”程千帆滋的一聲喝了口黃酒,豎起大拇指,“美不勝收。”
聽得程千帆的誇讚,老黃咧嘴笑,滿眼都是得意之色。
豪仔拎了一瓶紹興花雕送過來,看帆哥吃糟滷魚吃得津津有味,他不禁有些驚訝,確切的說是有些不解:
帆哥對老黃說要吃魚,吃糟滷魚,竟然不是要傳遞什麼暗號,竟然真的是要吃糟滷魚?
而且,看帆哥吃的這麼開心,一點也不似作偽。
老黃從豪仔手裡接過酒瓶,又留豪仔喝了一杯酒,然後這老酒鬼就直接開了黃酒瓶,迫不及待的咕咚咕咚就灌進去大半瓶酒水。
“你個老東西。”程千帆便笑著罵,“不是不給你喝,你能不能斯文點。”
“沒得斯文。”老黃搖搖頭,“老黃我見了這紹興花雕,就好似豬八戒見了高翠娥,根本忍不住……”
程千帆便用筷子點了點老黃,笑罵道,“你個老流氓。”
豪仔聽得帆哥的笑聲,他是瞭解帆哥的,他知道帆哥這是真的非常開心啊。
這是有什麼喜事不成?
“怎麼了?”李浩看到豪仔送酒水回來後,就一副鬼迷三道的樣子,不禁笑著問道,“看到哪個小姐了?魂都被勾走?”
“別亂講。”豪仔說道,他拉著李浩到了院子裡的空曠地帶抽菸,這裡四處無遮掩,可以防備被人躲在暗處偷聽。
“我看帆哥心情很好啊。”豪仔問道,“糟滷魚那麼好吃嗎?”
“不是糟滷魚好吃。”李浩聞言,愣了下,然後沉默片刻,搖頭說道,“是帆哥高興了就喜歡吃糟滷魚,糟毛豆這些。”
“什麼事這麼高興?”豪仔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李浩搖搖頭,“不過,肯定是好事。”
豪仔點點頭,他很好奇,是國軍又打什麼勝仗了嗎?還是說又發現了某個日本特務的蹤跡?
他就這麼胡亂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