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萍的成衣鋪子也在霞飛路。
「出事了?」程千帆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問。
「楊常年那邊發出暗號,見面取消了。」豪仔彙報說道。
「怎麼回事?」程千帆表情即刻嚴肅起來,「可有發出示警訊號?」
「沒有。」豪仔說道,「一切都正常,是臨機有事,因而取消的暗號。」
他想了想,還是對程千帆說道,「帆哥,不過,我還是建議要查一查,以防萬一。」
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他沒有說什麼要相信袍澤兄弟的話,信任在殘酷的刑具面前什麼都不是!
如果‘石磊"真的暴露了,沒有人敢拍著胸脯保證石磊可以撐過日本人那慘無人道的嚴刑拷打。
不過,程千帆認為楊常年暴露、出事的可能性不大,至於說楊常年招供叛變的可能性更是極低,若是楊常年叛變了,第一個供出的便會是他,那他現在早已經出事了。
唯一可慮的是,‘石磊"被懷疑,敵人在秘密監視他,希求放長線釣大魚,不過被機敏的石磊發現了,故而緊急發出取消見面的暗號。
「楊常年最近和那個小池走得很近。」李浩想了想說道,「也可能是確實是突然有事情耽擱了。」
「浩子。」程千帆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你盯著點。」
「明白。」
程千帆又看向豪仔,「你一會直接回巡捕房,告訴老黃,我想要吃魚了。」
「糟滷魚。」程千帆又補充了一句。
豪仔點點頭,他並未多問。
醫療官老黃早就被組長髮展進了特情組,組長和老黃之間應該有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暗語默契。
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他是故意開始逐步在特情處內部顯露他和老黃的這種默契的,並未逐步提高老黃在特情處的地位,這對於他和‘鋼琴"同志以後更加明目張膽的
接頭、交流很有幫助:
在某些時刻,他和老黃秘密接頭、商討事情,他完全可以安排豪仔在外面放風。
逐步體現和加強他對老黃的重視,這是程千帆經過深思熟慮的,特情處有眼睛,程千帆從不憚以最大之危險去揣摩周邊人可能帶來的威脅,更不會看輕其他人的能力。
他和老黃走的很近,這是無法避免的。
他不清楚‘眼睛"會不會注意到其中的異常,他也不會去賭有或者無,那就乾脆將老黃拉進特情處。
他這個特情處處長因為老黃擅長偏方的原因,偏愛老黃這個老酒鬼,這是可以理解的嘛,再加上這個老酒鬼實際上也是頗為精明,正合適成為軍統在巡捕房的潛伏工作者,且相比較李浩和豪仔要經常外出,老黃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巡捕房,只說這一點,拉老黃入夥,這就很有價值,程千帆有緊急情況可以隨身聯絡老黃,如此種種這就很順理成章了。
……
張萍的家中,程千帆躺在張萍的床上,他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對張萍說道,「香水要再淡一些,我在這裡沾染了香水,有些情況下需要我臨機行動,這便會是不小的隱患。」
「好。」張萍點點頭,「要不我以後不用香水了?」
「不行。」程千帆搖搖頭,「這不合理。」
小程總的姨太太,素面朝天,連香水都不用,這非常不合情理。
「出事了?」張萍問道。
「等他們來了再說。」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
他對老黃說的要吃糟滷魚,就是要召開法租界特別黨支部緊急會議的意思。
而這個要吃糟滷魚,還有一個暗含的意思,那就是就是並非有危險,只是事情緊急的意思。
吃的什麼菜品的魚,要表達的意思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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