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狼兵還是很能打的。」張萍點點頭說道。
「柏崇新的精銳部隊,多戰損在淞滬,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兩年多前的第二次淞滬抗戰,柏崇新派出廣西狼兵從廣西一路長途跋涉,走了兩三個月來到上海,疲憊不堪的廣西兵直接上了戰場,然後大片大片的被日軍艦炮直接轟炸,經常一發炮彈下去,便是整排整班計程車兵被炸飛,屍骨無存,戰後上海市民含淚收斂廣西狼兵,很多都不得全屍,只能憑藉託尼鋼盔判斷是廣西兵的屍骸。
此後徐州會戰,那位李長官指揮,廣西狼兵三軍用命,也是死傷無數,可謂是傷了根基。
此次廣西危急,重慶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下令調動位於桂林以北的戰略預備隊,打起了廣西保衛戰。
雖然口中說廣西不能丟,不會丟,程千帆的內心難免焦灼,廣西對於重慶方面太重要了,日軍佔領南寧、崑崙關,這全面威脅中國西南國際交通線和西南戰略後方,必須奪回南寧,不然就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張萍的閨中密友匡小琴女士來拜訪。
「我現在都要格外注意,時刻提醒自己。」趙樞理苦笑一聲說道,「假扮女人次數多了,我時刻擔心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舉止異常。」
「辛苦了。」程千帆沒有笑,他表情嚴肅說道。
「我最近與孟克圖刻意結交。」趙樞理說道,「現在我來說說這個人的情況。」
他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說道,「孟克圖是王鉄沐的親信保鏢出身,同時也是王鉄沐在平津時候的得力手下。」
「孟克圖心中有事,總是喝悶酒。」趙樞理說道,「經過我旁聽側擊,終於搞清楚了一件事,孟克圖曾經結過婚,有妻子兒女,後來妻子被日本人的飛機炸死了,孩子後來得了病也沒了,他把這一切都記在日本人的賬上。」
程千帆點點頭,「是東北淪陷時候的事情?」
他記得趙樞理提過,孟克圖是東北人。
「應該是,孟克圖沒講,我也不好太過探究此事。」趙樞理說道,畢竟這個話題在七十六號內部還是比較敏感的,他需要注意。
「這個人此前說過王鉄沐是被陳明初害了的話,本人又和日本人有血仇。」程千帆思忖說道,「如此看來,這個孟克圖心中有恨,且良心未泯,可以嘗試接觸一下。」
他點燃一支菸卷,輕輕吸了一口,說道,「如果能夠說服孟克圖反正,我們剷除王鉄沐、陳明初等漢女乾的事情就著落在孟克圖的身上了。」
「我覺得可以一試。」趙樞理想了想,說道。
看到程千帆點頭,他沒有再繼續問,此乃軍統鋤女幹行動,他們紅黨秘密參與,能夠提供如此重要的情報已經是立下頭功了,其他的不需要,也不能涉入,更不能讓外人知道此事有紅黨參與,否則的話,這將給‘火苗"同志帶來安全隱患。
「程書記,羅延年同志成功脫險,這會不會給你在重慶那邊的潛伏帶來影響?」趙
樞理關切問道。
「無妨。」程千帆搖搖頭,縱觀整件事,他並無參與的痕跡,甚至於因為浩子的隱瞞,他一開始都並不知道魯偉林是紅黨。
不過,此事須要打一個補丁,程千帆決定找個機會罵浩子一頓。
……
程千帆沒有留在‘張姨太"那裡過夜,他晚上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浩子來程府見他。
程千帆將李浩叫到了書房。
「通知桃子,由他安排人與孟克圖秘密接觸。」程千帆說道,停頓一下,他表情嚴肅說道,「讓桃子安排周希亮與孟克圖秘密接觸,爭取說服孟克圖反正。」
他擔心桃子會親自和孟克圖見面,桃子膽大心細,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的,故而他思考再三還是直接點將。
「明白。」李浩說道。
「一定要做好萬全應變之準備。」程千帆叮囑說道。
雖然根據調查來看,這個孟克圖身負家仇國恨,實際上是不願意當漢女乾的,此人是有可能被策反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得不防。
「是。」李浩說道,「有一件事,楊常年發出見面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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