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南京鬥爭形勢一直都極為嚴峻,秦文明在八百橋,無法第一時間掌握城內情況,也算是情有可原。”齊伍為秦文明說了幾句公道話,“秦文明已經派人進城打探情報了。”
“我知道。”戴春風捶了捶額頭,軍統南京區鬥爭形勢嚴峻,面臨極端困難,這些他自然知道,只是他心中焦急啊。
“要不要……”齊伍說道,說著他自己先搖頭,閉嘴了。
“什麼?”戴春風看向他。
“我方才想的是,汪填海此前在老虎橋,想來‘青鳥’也在那處,要不要安排人接觸……”齊伍說道,他搖搖頭,“這是最快了解掌握情況的辦法,可惜了,為了‘青鳥’的安全不可為之。”
“還算你沒有昏頭。”戴春風看了齊伍一眼,表情嚴肅說道,“絕對不可以。”
程千帆是他手中幾名戰略性特工之一,更是學弟、小老鄉,其重要性可想而知,民生橋響了槍,倘若果真是馬國忠展開的刺殺行動,那麼,南京日偽必然震怒,可以想象南京城現在是何等嚴峻局面,現在任何陌生人接觸‘青鳥’都必然會進入到敵人的視線。
更何況,程千帆是軍統人員此乃絕對特級機密,多一個人知道,本就多好幾倍的風險,除非天大的十萬火急的事情,他是不會允許更多一個人知道程千帆的身份的。
“那就只能繼續等待了。”齊伍嘆口氣說道,“希望秦文明那邊快些回電。”
……
秦文明等了兩天。
兩天時間過去了,不僅僅並未有關於汪填海遇刺的新聞出來,秦德偉也遲遲未歸。
他的心中不禁有了不好的預感。
丁目屯的心情也不太好。
民生橋刺殺汪先生事件之調查,遲遲未有什麼進展。
陳南海對他的工作非常不滿意,隱隱有失望之詞出口。
“磨盤巷那邊還是沒有動靜?”他問童學詠。
“沒有。”童學詠搖搖頭,“不僅僅程千帆那邊沒有異常,也沒有其他人去磨盤巷打探。”
丁目屯扶了扶額頭。
程千帆沒有去磨盤巷?這不稀奇。
丁目屯已經不指望程千帆會入彀了,指望一個剛剛取出子彈、在醫院養傷的人去磨盤巷入彀,這本身就是比守株待兔還要可笑。
程千帆不可能帶傷離開醫院,去尋一箇中醫問診。
“主任,我這邊倒是剛剛打探到一個情況。”湯炆烙說道。
“什麼情況?”丁目屯當即問道。
“就在前兩日,就是屬下去機關總二院與程千帆談話那天,在我們到醫院之前,有人秘密去見了程千帆。”湯炆烙說道。
“你是說,有人在你們之前秘密見了程千帆?”丁目屯皺眉問道,“是楚秘書長的人麼?”
“應該不是。”湯炆烙搖搖頭,“根據醫院裡知情者的描述,應是陌生面孔。”
“兩天前的事情,怎麼現在才掌握情況?”丁目屯皺眉,不滿問道。
“主任,對方做事很隱秘,事先支開了醫院的醫生、護士。”湯炆烙說道,“是手下有弟兄請了一名醫院臨工吃酒,從那人的醉話中掏出來的。”
聞言,丁目屯大為驚喜,露出振奮之色。
能夠支開醫生和護士,單獨和程千帆秘密會晤,此人能量不小啊,看來有可能是隱藏在內部之人。
莫非這是一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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