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巴虎那貧瘠的認識中,文化人最顯著,最讓人一眼就敬佩的特徵是:
戴眼鏡。
淚水從這個‘安清幫’小頭目的眼眶裡滴落,落在金絲邊眼鏡的鏡片上,形成了一個淚點。
燕巴虎看著這淚珠,彷彿看到了一口井,一口深不可測,似乎要吞噬一切的井。
這口井,吞噬了這個男人內心最深處的那一抹美好。
……
“這一筆筆血債,我們遲早會和日本帝國主義算清楚的。”劉波表情無比嚴肅。
“劉大哥。”燕巴虎抬起頭看著劉波,說道。
“你說。”劉波說道。
“咱新四軍啥時候打南京?”燕巴虎滿目期待問道。
劉波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經過一年多的艱苦奮鬥,新四軍在南京、鎮江、句容的三角地區,站穩了腳跟,以離南京約一百華里距離的茅山為中心,分別建立了溧高(包括溧水、溧陽、高淳縣境一部、江當溧(包括江寧、當塗、溧水縣境一部、江溧句(包括江寧、溧水、句容縣境一部等若干塊抗日遊擊根據地。
這些地區,地處茅山山脈及其鄰近地區,雖離南京不遠,但地勢偏僻,地形複雜,群山環抱,物產豐富,人口密集,農民吃苦耐勞,抗日愛國熱情高漲,是建立抗日遊擊戰爭根據地的最理想的地方。
目前,新四軍各部在根據地內,建立紅黨組織,建立政權,擴大軍隊,建立各種民眾抗日組織,不斷發展抗日遊擊戰爭,襲擊日偽軍,其聲勢直逼南京城下。
事實上,在隊伍上也一直有一個口號,解放南京的口號存在的。
“打不了嗎?”燕巴虎問道,“小鬼子就這麼一直威風……”
劉波搖頭,堅定的搖頭。
迎著燕巴虎那期待的目光,他語氣堅定,表情堅定,態度堅決說道,“不,日本帝國主義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的!”
他的聲音提高,眼眸中仿若閃爍著光芒,“我們會一直打下去的,打的日本侵略者鬼哭狼嚎,我們將從勝利走向勝利,我們要打下上海,打下南京,打下北平,解放全中國,不僅僅是全中國——”
劉波點燃菸捲,深深的吸了一口,語氣堅定說道,“我們還要解放日本,將紅色的戰旗插在富士山上。”
“富士山在哪?”燕巴虎怔怔地想了好一會,問道。
“日本,富士山是日本最神聖的山,就像是……”劉波想了想,組織一下語言,“就像是咱們中國的泰山,南京的紫金山。”
劉波的話,仿若給燕巴虎注入了巨大、無窮的能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也仿若有了新的光芒。
他看著劉波,問道,“真有那一天嗎……”
……
機關總二院。
程千帆在病房裡等來了特工總部來‘談話’之人。
“早知道是湯兄你,我就不必提心吊膽的了。”程千帆用左手同湯炆烙握手,笑著說道。
“這話可不興說。”湯炆烙微笑著,“程兄是我好友,我聽了自然沒有什麼不妥。”
他靠近程千帆,在他耳邊低聲說,“倘若是換做是那喜歡雞蛋裡挑骨頭的,可就要多心了——”
湯炆烙微微一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可就會亂想了——如果不是心裡有鬼,又何必提心吊膽呢。”
程千帆點點頭,表示贊同,“所以嘛,所以嘛,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就能想歪到天邊去。”
他搖搖頭,嘆口氣,“你說,你們這樣子,我能不提心吊膽麼。”
說完,旋即笑了,“好在霞姐說了,你們若是為難我,秘書長可要親去找丁主任理論。”
他看著湯炆烙,嘴角一抹弧度,淡淡說道,“我這才鬆了口氣,不然,我可不敢被你們冤枉作犯人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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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