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髮現什麼了?”朱山學問。
薛應甄將照片遞給朱山學。
“哦,是她。”朱山學笑著說道,“來了一批西洋記者,中央黨部那邊負責接待,安小姐會說外語,據說是被臨時抓包接待。”
“噢噢噢。”薛應甄點點頭,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事。”
他從朱山學手中接回照片,隨手放在桌子上,並未再放在心上。
“查一查那個馮之遷吧。”薛應甄說道,“他是宗欽塢最後接觸的人,雖然宗欽塢是意外死亡,但是,這種事邪門的嘞,查查總沒錯。”
“明白。”朱山學趕緊說道,“先生說的極是。”
就在此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朱山學走過去開了門。
“朱秘書,上海急電,徐區長。”
“去吧。”
朱山學關上門,開啟檔案袋取出電文看,然後,他的眼中先是驚訝,然後是一抹古怪之色。
“徐兆林說了什麼,你這幅作態?”薛應甄看了自己秘書一眼,問道。
“局座且看。”朱山學將電報紙雙手遞給薛應甄。
薛應甄入目看,口中輕‘咦’了一聲,然後嘖嘖出聲,最後是冷笑。
“這個肖勉是戴春風手中的王牌,很是在委員長面前為他掙了面子。”薛應甄將電報扔在桌子上,“現在倒好,肖勉的小辮子都已經被七十六號攥在手裡了,肖勉還尤不自知,可笑,可笑。”
他搖搖頭,“戴春風手裡的王牌,也不過如此嘛。”
“局座。”朱山學小心觀察薛應甄的神色,小心翼翼問道,“徐區長問此事該如何處置?”
“處置什麼?”薛應甄冷哼一聲,“肖勉乃戴春風手中悍將,豈會如此輕易被日本人抓住?”
他看著朱山學,“告訴徐兆林,做好自己的事。”
“是,局座。”朱山學正色說道,“我這就安排回電徐兆林,捕風捉影的情報,未經核實不要亂報。”
薛應甄深深的看了朱山學一眼。
“屬下明白了。”朱山學心中一凜,說道。
薛應甄這才點點頭,擺擺手。
朱山學將照片都拿回來,將宗欽塢與馮之遷交談的照片放進口袋,將其他照片則放進檔案袋,又將電報紙放進檔案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朱山學按動響鈴。
“銷燬。”他將檔案袋遞給手下。
“是。”
“另外,剛才局本部並未接到任何電報。”
“明白,屬下這就去處理。”手下表情嚴肅說道,“屬下十分鐘後查驗電訊科,並未有多餘電文記錄。”
……
廣安醫院。
二樓病房區。
二零三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名傷者,傷者的口鼻插著氧氣管,人似還處於昏迷中。
一名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子雙手環抱,打量著病床上的傷者。
“組長,來一根?”手下遞了一支菸與湯炆烙。
“你要是敢抽菸,我特碼的就拿香菸塞你皮豔子你信不信。”湯炆烙冷冷說道。
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被這冰冷的目光瞪著,手下趕緊收起菸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