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對宮崎說,‘這傢伙終於不再抨擊法國了,看那幾個法國人都要忍不住上去揍人了’。
宮崎健太郎則笑著說,“不可能的。”。
現在,坂本良野對於好友的準確判斷非常佩服。
程千帆微笑不語,他並非是預判出比爾森會繼續借著英國人這個由頭,變本加厲挖苦法國,他方才說‘不可能’,指的是法國紳士雖然憤怒,卻是不會上去和比爾森這個亡國奴動手的。
無他,比爾森身高馬大,體格非常強壯,據說此人還曾經是一位出色的拳擊手。
當然,真正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比爾森並非空談,而是不斷的舉例子,以實際證據抨擊法國,這令法國人面對比爾森的挖苦,有些心虛。
自從法國總理克里孟梭為了向英國示好而放棄要求法國對萊茵蘭的主權以來,法國便一直將拉攏英國作為重中之重。
強硬如克里孟梭這樣的“老虎總理”都不得不對英國曲意逢迎,後來的法蘭西政府也自然隨之效仿。
但是,在英國維持歐陸均勢的“大陸政策”傳統下,法國的頻頻示好,反而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恰恰引起了英國人的警惕。
這種情況下,法國人更加不安,他們便轉過頭又變本加厲的想要限制德國。
是的,前期,法國人瘋狂的限制德國,各方面對德國人圍追堵截的壓榨。
後期,法國人面對德國人的咄咄逼人,又反而步步退讓。
對此,沙龍最引人注目的演說家比爾森,此時更是高聲宣稱:“法國人愚蠢得讓人無法忍受……他們非常害怕被老虎吃掉,卻還不停去戳它。”
……
程千帆饒有興趣的盯著比爾森看。
在這個人的身上,他仿若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直覺告訴他,這個捷克裔的美國人也許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
“怎麼,你要上去揍這個美國人?”
一個聲音在程千帆的身後響起。
程千帆對於蘇稚康的接近早有察覺,越是人多駁雜的場合,他對於任何試圖接近自己的人都會秉持高度警覺。
“稚康兄。”程千帆回頭,‘看到’是蘇稚康,他顯得頗為高興,“什麼時候從寧波回來的?”
蘇稚康家中有事,前段時間回寧波老家處理事務了。
“剛回來兩天,正說著找個時間邀你去家中坐坐。”蘇稚康面色中有疲態,他道謝說道,“勞煩老弟幫我照看家中。”
離滬期間,蘇稚康將上海這邊託付給程千帆照看,此番回滬,要做東酬謝也是應有之理。
“稚康兄客氣。”程千帆微笑說道,“不過,我可是早就眼饞稚康兄酒櫃內那幾瓶好酒了。”
“好酒少不了。”蘇稚康哈哈大笑,說著,他看向站在程千帆一旁,面上帶著溫和謙遜笑意之人,“老弟也不與我介紹一下。”
“怪我。”程千帆趕緊賠罪,笑著說道,“蘇稚康,我的稚康兄,法租界麥蘭捕房副總巡長。”
“原來是蘇先生。”坂本良野客客氣氣說道。
“坂本良野。”程千帆指了指坂本良野,“坂本君是日本國駐上海總領事館參贊一等秘書。”
說著,他在蘇稚康耳邊壓低聲音,確切的說是用坂本良野依稀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坂本良野是坂本長行先生的幼子,在文學上有著不俗的造詣,將來成就定然不在坂本先生之下。”
“原來是坂本秘書,久仰大名。”蘇稚康非常高興,熱情的同坂本良野握手。
程千帆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他心中一動,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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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本身沒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顯示成那樣子,現在重新用TXT文件轉換了一下,重新上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