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試試,看能喊醒他不。”李浩說著,左手捂住了話筒。
不過,沒有捂嚴實。
……
“帆哥,帆哥,醒醒”
“帆哥,醒醒,電話。”
“唔,誰啊。”
“帆哥,是我,有電話找你。”
“我知道是你,誰的電話?這大半夜的!”
“是荒木先生,似乎是有急事。”
荒木播磨耳朵貼著電話聽筒,儘管聽不太真切,但是,他能夠大概聽到電話那頭宮崎健太郎同李浩的對話。
他的眉頭緊鎖,對於關鍵時刻宮崎健太郎宿醉有些不滿。
“喂,誰啊。”‘程千帆’從李浩的手中接過電話話筒,嘴巴里嗚嗚囔囔說道。
“宮崎君,你又喝多了!”荒木播磨擔心自己同宮崎健太郎的說話內容被李浩聽到,故而直接用日語說道。
握著電話話筒的阿呆愣住了,他抬起頭,呆呆地看向浩哥。
李浩也是驚呆了。
雖然他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但是,他隱約也聽到似乎是說的日本鳥語。
阿呆的臉色都變了,不是怕,是急的不行了。
李浩也是腦子嗡嗡的,他的腦筋快速轉動,竟生生地給他想出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帆哥,是荒木先生找你。”李浩說道,說著,他湊上來,關切說道,“帆哥,你別吐,我給你拿痰盂。”
呆頭呆腦的阿呆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他兩根手指費勁插進自己的嗓子眼,還用手指勾了勾攪動,瞬間,劇烈的噁心感覺湧上來。
哇嗚。
阿呆吐的稀里嘩啦,一邊吐,一邊還嚷嚷著,“我沒醉!”
“是,沒醉,沒醉。”李浩說道,他手忙腳亂的拿著痰盂遞給阿呆,然後接過電話話筒,“荒木先生,您也聽到了,帆哥醉的不行了,吐了我一身,我這邊給他洗把臉,讓他清醒一下,喂喂喂……”
荒木播磨氣的掛了電話。
……
噠噠噠噠噠。
程千帆一梭子子彈掃過去,嚇得試圖遠遠綴著的一隊巡捕如鳥獸散,成功的擺脫了這幫人。
他追上去,看了看躺在黃包車裡的盛叔玉。
天色太黑,看不清什麼。
程千帆跑動中彎腰靠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盛叔玉的鼻尖。
有熱氣。
還活著。
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試探自己的鼻息,盛叔玉哼哼了兩聲以示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