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討厭蘇哲這個傢伙是有原因的。
……
李浩回到醫院病房的時候,白若蘭正在訓斥程千帆。
「你現在有傷在身,說了不許抽菸,還偷偷抽菸?」白若蘭板著臉。
「若蘭姐好嚇人哦。」小寶坐在病床邊,對程千帆小聲說。
「小寶,哪有嚇人,這叫冰山美人。」程千帆糾正說。
「噢噢噢。」小寶猛點頭。
本來還板著臉、作出兇狠樣子的白若蘭被這兄妹兩個逗的噗呲笑了,她嗔了程千帆一眼,又哼了一聲。
「帆哥,嫂子,小寶。」李浩進來了,將手中拎著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我出去買了早點,一會快些趁熱吃。」
「哇,餈粑,還有糖糕。」小寶歡呼一聲。
「小饞貓,讓你若蘭姐帶你去洗手。」程千帆颳了刮小寶的鼻樑。
「走吧,洗手去。」
……
待兩人離開後,李浩趕緊抓緊時間向程千帆匯報情況。
「二十六?」程千帆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子不高,面上總是樂呵呵的三十多歲男子的樣子。
這個人是暗中和大頭呂來往密切的其中一名日本商人。
儘管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此人潛入醫院是為了和大頭呂接頭、見面,但是,種種跡象聯絡起來,程千帆基本可以確定是大頭呂和日本人暗中勾結。
而那個被抓的槍手必然是被日本人,確切的說,是特高課方面安排人劫走的。
他立刻意識到其中的巨大危險。
按照時間來計算,特高課劫走上海站這名特工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日本人那邊定然已經開始審訊。
此人本身身上便有傷,再遭遇慘無人道的嚴刑拷打,是很難撐下去的,大機率遲早會招供。
甚至於,如果此人骨頭軟一些,極有可能現在已經招供,弄不好現在日本人已經開始部署人馬,圍捕上海站相關人員了。
最惡劣的情況便是,上海站那邊此時已經出事了。
事態十分緊急。
「浩子,你去找周茹,以『肖先生』的名義向武漢發報。」程千帆壓低聲音說道,說著耳語一番,「記住了嗎?」
「記住了。」
「複述一遍。」
李浩便小聲複述一遍,程千帆聽罷,確認一字無誤後,才滿意的點點頭。
「去吧,路上機靈點。」
「恩,放心吧,帆哥。」李浩點點頭說道。
看著李浩離開的背影,程千帆的心中充滿擔憂,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
武漢。
這是一幢西洋式的洋房,樓高三層,花園裡鮮花盛開,綠草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