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荒木播磨搖搖頭,“我只是聽說貴客是宮崎君在國內的舊識,他不是從國內過來的。”
“原來如此。”程千帆點點頭。
……
司機此時拎了好大一包糕點回來,車子再度前行,荒木播磨也主動換了話題。
程千帆露出即將見到舊識的期待和興奮神色,同荒木播磨隨口閒聊。
他的心中卻在快速思考。
他現在無法確定宮崎健太郎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出於保密不願意多說,
目前,從這些隻言片語中,程千帆所能捕捉的情報很有限,確切的說是隻有一條:
此人是宮崎健太郎在日本國內的舊識。
這讓程千帆的內心陷入谷底。
如此,他很難去猜測到此人是誰,他對宮崎健太郎的瞭解,大多來自宮崎健太郎的日記記錄。
宮崎健太郎的那本厚厚的日記,是從宮崎來到中國之後才開始的。
對於宮崎健太郎在日本國內時候的情況,他實在是缺少了解。
……
缺少了解!
程千帆的腦子裡閃過一道光。
是了,自己對於宮崎健太郎在日本國內事後的情況是缺乏瞭解,而並非一無所知。
今井太!
從今井太的口中,他是瞭解過宮崎健太郎在日本國內的一些事情的。
程千帆的腦筋開動,他在快速思考,爭分奪秒的思考。
很快,他在心裡搖搖頭。
今井太和他閒談之時所提及的‘兒時玩伴’宮崎健太郎的事情,大多是兩人從孩提時期到少年時期的一些經歷。
其中所涉及之人,基本上都是兩人的街坊鄰居,小學、中學時候的老師,親友之類的。
其中涉及人物過多,難以鎖定目標。
此外,最重要的是,從數年前今井太的口中瞭解到的這些人物,基本上都還在宮崎健太郎和今井太的家鄉生活:
這些人此刻應該大多數還呆在福島生活。
且即便是有人離開福島,來到了中國,但是,僅僅是數年時間,這些普通人是不可能成功位居日本軍政憲特的高階職務的。
三本次郎鄭重其事招待的貴客,其身份必然不凡,福島這些人明顯不符合目標人物的身份條件。
……
“宮崎君在想什麼呢?”荒木播磨問道。
“讓荒木君見笑了。”程千帆笑了笑,“身處異域他鄉,想到即將見到國內故人,心中有些迫不及待,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位舊識。”
“哈哈哈。”荒木播磨哈哈大笑,“宮崎君見了就知道了。”
程千帆心中暗罵,他本想要用這句話再從荒木播磨的口中套出一些情報,無奈,荒木播磨就是不上鉤。
程千帆的心中繼續思索。
宮崎健太郎的家鄉福島的那些親友,基本上可以排除。
那麼,這位貴客、舊識的來歷?
程千帆隨之想到了宮崎健太郎的老師谷口寬之。
不過,今天這個貴客顯然不可能是谷口寬之。
此前他分析這個神秘醫生的時候,便有數種理由支援這種判斷。
此時此刻,他想起谷口寬之的原因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