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女人問丘杏。
“江口英也應該是故意這樣說,他的意思是想要和我們這邊接觸。”丘杏想了想說道。
“聰明。”女人捏了捏丘杏的瓜子臉, 咯咯笑,“小可憐樣, 沒少受氣吧。”
丘杏不敢說話,任憑女人捏自己。
“沒勁。”女人拍了拍手,露出悻悻然的表情。
“大姐, 江口英也那邊……”丘杏問道。
“不理他。”女人冷笑一聲,“要見我,江口還不夠格。”
說著, 她看向丘杏。
丘杏會意,立刻說道,“有六名舞客被巡捕房抓了,今天上午已經有四人被擔保出去,四人的擔保費是一樣的,還有兩人被關押,常申義和另外那人的贖金都加了三成。”
“你怎麼看這件事?”
“常申義認為是他自己運氣不好,正好遇到巡捕房以搜捕姜騾子同黨的名義大肆斂財。”丘杏說道,“江口英也也支援這個判斷。”
“程千帆啊。”女人嫵媚的紅唇微微翹起,“是他的作風,這個人啊,眼睛裡除了金錢, 便是美女。”
說著,似乎注意到了自己手下眼眸中的一絲一樣,拍了拍丘杏的臉蛋, “怎麼, 思春了?”
眼眸放光,露出驚奇、探究慾望頗為強烈的表情,“不會是去了巡捕房一趟,便被程千帆那色胚盯上了吧?”
……
翌日。
程千帆站在視窗,看著那名漂亮、嬌俏的小婦人攙扶著被擔保釋放的常申義離開。
女人四下張望了幾眼,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跟蹤丘杏有什麼發現?”程千帆問道。
“這個女人很警覺,連續換了好幾個黃包車,我們的人不敢跟得太緊,跟丟了。”豪仔說道。
程千帆聞言,卻是沒有失望,而是微微頷首,面露一絲笑容。
丘杏的警覺和謹慎,本身便說明問題了。
尋常女子,絕不會如此警惕。
丘杏有問題,也間接證實了常申義有問題。
常申義有問題,又間接佐證了神秘的茅醫生有問題。
“常申義的背景情況,查的怎麼樣了?”程千帆問。
“還在查。”豪仔說道,“上海淪陷的時候,不僅僅很多檔案資料損毀,有門路的市民逃離上海,沒有逃離的,有的被打死,有的房子被日本人強佔,不知去向,現在想要查人比以往困難。”
“其他人的情況呢?”
“有兩個人經過初步調查,沒有發現和日本人有什麼牽扯,其餘人還在查。”
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什麼都沒有查到,你高興個屁。”
“帆哥,我們碰到老朋友了。”豪仔壓低聲音,語氣振奮說道。
“老朋友?”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罵道,“少賣關子。”
“是江口英也。”豪仔說道,“這個小鬼子之前消失了幾個月,又出現了。”
程千帆神情一動,江口英也?
這確實是老朋友。
此前他安排手下暗中調查江口英也,不過,幾個月前,江口英也神秘消失,他推斷江口英也應該是離開上海,去執行某種秘密任務了。
沒想到江口英也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回到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