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便點點頭,誇讚說道,“我家娘子是百事通。”
白若蘭便嗔了丈夫一眼,“我去做飯了,小寶一會要放學了。”
程千帆扭頭看向那一盆杜鵑花,他心中說道,杜鵑花的花語更應該是犧牲,和勝利!
午飯的時候,程千帆似乎興致頗高,多喝了幾杯酒。
白若蘭熬了醒酒湯放在床頭,又摸了摸丈夫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這才帶著小寶出門。
走在巷子裡的白若蘭,扭頭看了一眼自家房子。
儘管程千帆表現的情緒很不錯,甚至還有閒情逸致伺弄花草。
但是,白若蘭熟悉自己的丈夫,她能夠感受到程千帆那隱藏的悲傷。
她什麼都沒有說。
他要喝酒,那便喝酒。
他要養花草,那便去養。
他要一切如常,那便如此。
她能做的便是,就這麼陪著他!
妻子和小寶離開後,程千帆從床上坐起來,他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發呆。
那天,這名無比堅強的潛伏者將頭埋在枕頭裡,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枕巾已經就溼了一大片。
……
盧興戈久久地站在窗臺邊。
似是在欣賞窗外的景色。
不過,窗戶是關閉的,拉上了窗簾。
這間房子不大,除了一張床鋪,一個書桌,一把椅子,還有一個洗臉盆櫃之外,便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書桌上放著一份報紙。
躺著的版面正是‘昨武漢大捷,然沈懷明空戰未歸’的碩大標題。
地面上散落著一圈的菸蒂。
盧興戈摸了摸身上,從扁扁的煙盒中取出最後一支菸,他劃了一根洋火點燃。
猛烈的吸了一口,嗆得他連連咳嗽。
懷明,好樣的!
他在心裡說。
然後,他的眼角再度泛潮,他張了張嘴巴,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盧興戈一把拉開窗簾,看向外面,看向外面的天空:懷明,懷明吾弟!
天空中傳來聲響,那是飛過的鴿子的鴿哨聲。
……
“長官,不是說好的價格嗎?怎麼又漲價了?”丘杏抹著眼淚,露出惶恐無助的表情,慼慼說道。
“昨天的價格是昨天的,今天的價格是今天的。”魯玖翻掃了一眼這個小女子,女人很漂亮,最重要的是,這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真招人憐惜。
他現在懷疑程副總巡長臨時漲價,不僅僅是因為要多撈錢,弄不好是得知那常申義的妻子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小程總便打起了別的心思了。
丘杏哭哭啼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