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姨婆是見過盧興戈的,馬姨婆也許不知道盧興戈的名字,但是,她是知道盧興戈是他的結拜大哥的。
如此,一切便理順了。
延德里。
回到家的馬姨婆瞥了一眼門口的煤球渣少了,便直接雙手叉腰,指著隔壁的趙老蔫家門口破口大罵。
作為和馬姨婆戰鬥了一二十年的趙老蔫自然不怵,果斷應戰。
街坊鄰居看到這日常曲目,有的探出頭來欣賞,甚或有人會手裡攥著一小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也有人覺得煩,忍不住喊話勸架。
此次爭吵,最終以馬姨婆去趙老蔫家中翻箱倒櫃要了一根針和兩尺線作為賠償作罷。
趙老蔫也不甘示弱,拿著自己破舊的大褂,要馬姨婆幫她縫補,如此兩國才可暫時罷戰。
有那好事的便喊了句,你倆搭夥過日子得了。
這話可是捅破天了,守寡了一輩子的馬姨婆哪裡受得了這個,老太
婆火力全開,將所有人罵了個狼奔豬跑,逃之夭夭,趙老蔫也是跟著罵,說他老趙可是正經人。
人都跑光了,正經人老趙舔著臉留在馬姨婆家裡請她幫忙縫補大褂。
眾人儘管很好奇,但是再也不敢圍觀。
「你今天去巡捕房了?」趙老蔫問道。
「受人之託走一趟。」馬姨婆接過趙老蔫的大褂,熟練的縫補著,說道。
「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趙老蔫沉著臉說道。
「放心,我沒那麼笨。」馬姨婆說道。
說著,老太婆咧嘴笑了,「能明白啥意思,那就是好命,沒明白的話,也怪不得我老太婆了。」
「你就是心還沒死。」趙老蔫嘆口氣,「九哥要是活著,也指定希望你安安穩穩過日子。」
說著,趙老蔫表情凝重說道,「帆哥兒可不簡單,現在又和日本人走的那麼近,小心別把自己搭進去。
「帆哥兒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馬姨婆說道…..」
「好竹子都能出歹筍呢,這年頭誰知道呢。」趙老蔫似頗為感慨的說了句。
馬姨婆沒有再說話,只是專心致志的縫補大褂,忽而,她問了句,「開森路那件事打聽到什麼了?是五哥他們做的嗎?」
趙老蔫搖搖頭,他面露異色,「那件事有古怪,大家都說是鐵血抗日鋤女幹團做的,不過我看著不太像。」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李浩風塵僕僕的回到了巡捕房。
「帆哥,石磊說有人去見了汪康年,不過他不知道那人是誰。」李浩遇到了下樓遛狗的程千帆,貼上去彙報說道。
有路過的巡捕聽到了‘汪康年,這個名字,會意一笑,‘小程總,和汪康年的過節在上海灘是人盡皆知,先是聽說這個汪康年失蹤了,後來聽說竟然被日本人抓了,竟然還沒死麼?
巡捕趕緊走開了。
李浩跟在遛狗的程千帆身側,兩人朝著僻靜的遛狗地兒溜溜達達而去。
「帆哥,楊常年說沒有發現異常。」李浩說道。
「通知桃子,豪仔,做事了。」程千帆打斷了李浩的話,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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