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要做全套,除了安排胡捷發出其本人安全的訊號外,胡捷所掌握的中統蘇滬區在南市的人員,特工總部這邊都沒有動。
半個小時後,會議室的門開啟。
李萃群面無表情,蘇晨德也是沉著一張臉出來,然後是簡志平、偕逸修、胡捷等人。在回自己的辦公室的途中,蘇晨德停在一個風口抽菸。
時間拖得越久,徐兆林越晚聯絡霍俊雲,那麼訊息走漏的可能性愈大,抓住徐兆林的機會也愈渺茫。
徐兆林沒有在約定時間來電話,霍俊雲的心中是既失望又似乎又鬆了一口氣。當天晚上八點許,霍俊雲家中的電話突然響了。
李彩虹搶在丈夫的前面拿起了話筒。
「弟妹,是我。」徐兆林聲音低沉,「老霍在家裡嗎?」「在。」李彩虹看了丈夫一眼說道。
「告訴老霍小心,蘇晨德出問題了。」徐兆林沉聲說道。
李彩虹望了下丈夫,說:「老霍讓我告訴區長,他也被蘇晨德請去吃飯了.....」」電話那頭,徐兆林聞言,當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這頭,霍俊雲長嘆一聲,「彩虹,你....唉。」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李彩虹表情認真的對丈夫說道。「既如此,罷了,罷了。」霍俊雲擺了擺手。
李彩虹看了丈夫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丈夫實際上是默許她這麼做的。
或者說,她瞭解自己的丈夫,丈夫猶豫不決,索性便不主動做決定,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程千帆拍了拍小池的肩膀,笑著說道,「錢財嘛,財運一旦到了,擋都擋不住。」
小池大倒苦水,說自己郵寄回大阪的錢財都被父親賭博輸光了,不僅僅如此,父親還欠了一屁股債,他現在做夢都想著多撈點錢。
「財運?」小池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宮崎君,我不是你,你善於做生意,我的錢都是節衣縮食省下來的。」
「財運這東西,誰說得準呢,也許好久不會來,也許很快就來到。」程千帆意有所指說道。小池看著他,若有所思。
程千帆將煙盒塞進小池的手裡,「荒木君回來了,我先過去了。」
他在特高課的院子裡偶遇小池,看到小池一臉愁苦,程千帆最樂於開導朋友了,便喊了小池聊天,順便等荒木播磨:
他來特高課向三本次郎彙報自己同李萃群的會面,同時最主要的目的是從荒木播磨這裡打探情報。
「荒木君.....」
「宮崎君怎麼沒有上樓?「荒木播磨同宮崎健太郎邊走邊說。
「遇到小池君了。」程千帆朝著小池那邊努努嘴,「小池君滿面愁苦,我就陪著他說話。」
荒木播磨顯然也是知道小池的情況的,他搖搖頭,「小池君攢了錢寄回大阪準備翻新房屋的,卻被他的父親將錢都輸光了。」
看著距離小池遠了,荒木播磨壓低聲音說到,「最讓小池生氣的是,小池的父親不思悔改,反而還說'蓋漂亮房子又能如何?不讓他賭錢,小心他一把火燒沒了'。」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壓低聲音,講述著小池的'不幸遭遇」,不時地感慨兩句,顯然言談甚歡。
「荒木君,你的辦公室太亂了。」看著雜亂無章的檔案,還有地上散落的紙張,程千帆不禁搖頭。
說著,他彎腰幫荒木播磨收拾起來。
「都是一些無關緊
要的檔案。」荒木播磨微笑說道。
他三下五除二撿起了地上、桌面上散落的檔案。
程千帆苦笑著搖搖頭,「荒木君,用支那人的話說,你現在需要賢內助的幫忙。」
他並不認同荒木的觀點,在荒木播磨眼中無關緊要的檔案,也許並非真的無關緊要。說著,他關切問道,「嫂夫人和侄兒什麼時候過來?」